但正是這份平凡和溫暖,卻讓肖靜宇心生羨慕。相比較而言,肖靜宇的父親卻把她當成家族聯姻的工具,從來不顧及她個人的想法和心愿。所以,在肖靜宇的印象里,父親除了板著臉給她壓力之外,并沒有給她什么溫暖的記憶。
李海燕給肖靜宇、蕭崢斟了酒,自己和小鐘的被子里則倒了茶水。肖靜宇的駕駛員畢竟是市政府配的,肖靜宇對這個駕駛員的感覺,也只是差強人意,并沒到非常信任的程度,因而送到之后,肖靜宇便讓駕駛員回去了,等會她直接坐蕭崢的車子回去。
蕭崢跟肖靜宇碰了杯,喝了一口,菜就一個個上來了。小鐘吃完之后,就起身說要到下面去,李海燕說,她也正好要去買魚干,于是兩人就一起出去了,并隨手將包廂門也帶上了。到了外面,小鐘對李海燕道“我開車送你去吧你買了魚干也正好放我車上。”李海燕道“不用,我剛才看到旁邊就有一家魚干鋪,幾十米的路,不用開車。這邊,你幫助看著一點,不要讓無關人員去打擾兩位領導,他們今天要商量重要事情。”
小鐘這才意識到,李海燕說要“買魚干”,其實更大的原因可能是讓兩位領導有單獨商量事情的空間而已。小鐘在二樓的樓梯口看到一把木頭椅子,他就說“我就坐在這里喝茶,不會讓人打擾了領導。”李海燕點頭道“這樣最好。”
等小鐘和海燕走了之后,包廂里就剩下了蕭崢和肖靜宇兩個人,重要的事情也可以商量了。肖靜宇問道“你們打算怎么辦”
蕭崢就把自己和管文偉、徐昌云一起商量的辦法,講給肖靜宇聽了。大體的意思就是,在市里主要領導對“放炮子”這個事情態度曖昧不明、縣里主要領導也未置可否的情況下,蕭崢和管文偉、徐昌云打算采取非常的手段進行。
這個非常的手段,就是不專門針對“放炮子”這個事情去查處,而是針對具體操辦“放炮子”這個事情的那些人,只要查處他們的個人問題,將他們送進派出所,就能對“放炮子”這個事情釜底抽薪。目前,他們已經掌握了幾個主要的人物,其中兩個是從鏡州去的王總和包總,還有就是安縣的“周牧云”大師。
蕭崢說,徐昌云局長已經派人去調查這些人了,一旦查到他們的違法行為,就可以對他們進行逮捕。
“你們這個辦法很不錯。”肖靜宇越聽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這樣一來,既可以阻止那些非法民間融資行為在安縣的蔓延,又可以隱藏你們的真正目的,上面的某些領導也不能跟你們為難”
蕭崢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肖靜宇笑著搖搖頭道“這絕對不是你說的下策,而是真正的上策來,我敬你一杯酒。”蕭崢說“那我可高興了。”蕭崢就給肖靜宇杯子里倒了半杯,又給自己的也倒了半杯。兩人端起酒杯,相互瞧著對方,將杯子中的酒都喝了。
沒一會兒,肖靜宇臉上浮起一層紅霞,她本就優雅美艷,酒紅染上之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趁著幾分酒性,蕭崢忍不住道“你臉紅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肖靜宇怔了下,隨即臉更紅了。可她心里卻是止不住地高興,俏然白了蕭崢一眼道“你這么說,被別人聽到了,就要說你在取笑領導了。”“錯。”蕭崢道,“她們絕對不會說是取笑,因為你確實美,這點恐怕沒人會否認。但我這么說,他們會認為我是在調戲領導了。”
肖靜宇一聽,臉上更是紅得嬌艷欲滴,但她卻一板臉說“你要真敢,我就讓柳部長好好找你談談話。”蕭崢笑道“柳部長,我可不怕,我最怕是高書記。”肖靜宇道“你信不信,我這就給高書記打電話”他們說的高書記,當然是市紀委書記高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