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越從室內出來,站在這山頂樓閣之上,眺望湖面和城市樓群,然而眼中并沒有風景,他問道“陳部長,有何事”
自從拿著照片去肖靜宇的辦公室,卻被肖靜宇懟出來之后,陳虹其實心里也很受傷,花了一天多時間才恢復過來。陳虹,現在只有家人,沒有愛人,受了傷也只有一個人躲起來療傷。當她重現天光之下,也就沒有人再能看到她心里的傷痕,只會看到身穿裙裝、腳踩紅高跟、妝容精致、下巴高傲抬起的她了。
陳虹站在自己辦公室的窗口,將手機貼在耳邊,道“司馬部長,我去見過肖靜宇了。也將我和蕭崢的照片給她看了。可肖靜宇似乎是迷了心竅,對我和蕭崢拉著手都無所謂。她是中毒不淺。”司馬越道“女人就是如此,有時候頭腦發熱。你越是勸解,她越是不聽。女人是不理智的,男人的話,只要熱度一過,馬上對那個女人沒有感覺了”
陳虹道“司馬部長,我跟肖靜宇不同。她是頭腦發熱,可我和蕭崢是十年的戀愛,我這輩子都會跟他在一起。就如司馬部長對肖靜宇,那也是長情,不是短愛。”這話是司馬越想聽到的,他說“沒錯。可現在的情況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陳虹在電話這頭,邪魅一笑說“司馬部長,你說的是前兩句,我好像還記得后面兩句,是寧教我心徒枉然,不教銀光惹塵埃。要是蕭崢不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他跟別人在一起。”
司馬越將目光從瀲滟絕倫的湖面上收回,望著湖邊堤岸上細微如豆的行人,司馬越感覺普通人和自己的差別,就如站在高樓上的自己和那些小豆子的差別司馬越對手機那頭的陳虹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很好。我肯定也支持你。問題是,現在肖靜宇對蕭崢很癡迷,還要把蕭崢帶去肖家面見家長。都到這個地步了”
陳虹道“司馬部長,你知道愛情這個東西,最怕什么嗎”司馬越不想猜測,直問道“最怕什么”陳虹道“最怕的一是時間,二是距離。時間可以冷卻激情;距離可以產生很多空間,要是有其他漂亮的女人出現,一個身邊沒有女人呵護的男人,能抵擋多久”
“身為男人,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司馬越道,“只不過,這個時間和距離,如何產生把肖靜宇調回省里”司馬越考慮過這個事情。
陳虹卻道“這不是最好的選擇。杭城到鏡州,也不過就是不到一百公里,兩人要見面,一個小時便能辦到。在時間和距離上,并不能起到真正的隔絕效果。但是,現在正好有一個機會,我覺得再好不過。”司馬越腦中一轉“你的意思是,援寧”陳虹“還有比這更好的機會嗎援寧至少一到兩年,期間能發生多少事情其實,男女之間的關系,有時候看似牢固,其實卻很脆弱,某一方面出現問題,兩人恐怕就會分道揚鑣了”司馬越道“你的這個建議,可以考慮一下。”
陳虹道“司馬部長,其實不用考慮了。我認為,這是目前的不二之選。”司馬越道“有了情況,我就通知你。”陳虹道“那我就等司馬部長的好消息了對了,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想請教司馬部長。”司馬越道“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