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虹看向父親,好久沒有說出話來。心緒如外面的鏡湖水一樣波瀾洶涌。蕭崢,她該拿他怎么辦放手,然后獨立自主地過一生,也許在某一個日子,遇上一個讓她微微有些心動的人還是,從肖靜宇那個女人手中將蕭崢搶回來她猶豫著,就像在一個蹺蹺板上來回跑。許久,她說“爸,我們再喝一杯,就回去吧。”陳光明點頭道“好,再喝一杯,就回去”兩人又將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后一口喝干。兩人站起來,走出了包廂,桌子上,還剩下半瓶汾酒沒喝完。
到了門口,等在外面的服務員道“兩位客人,你們這么快就走了”陳光明笑著道“得讓你們早點下班呀。你們也不容易。”服務員道“謝謝。”陳光明又道“桌上,還有半瓶汾酒,沒喝完。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回去給你老公喝。”中年女服務員說“我老公,給他喝個屁,我已經離婚了。我拿去給我老頭子喝,這輩子啊,最疼我的還是我爸。”
“說的好”陳光明不由動情,趁著酒性,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塊錢,遞給女服務員,“再給你老頭子去買點肉吃。”女服務員忙接了,鞠著躬說著“謝謝、謝謝。”
陳光明和陳虹下了樓梯,買了單,走出門外。兩個人都是有座駕的,陳光明問道“要不,就坐我的車回去吧”陳虹道“你坐我的車回吧。”陳光明說“算了,我們還是各自坐各自的吧不然駕駛員白等這一趟了。”陳虹朝陳光明點了點頭,說“也好。”
陳光明的車子先來,他朝陳虹揮了揮手,坐進車子。夜幕中,車子向著城里的方向而去。隨后,陳虹的車子來了,她也坐了進去。從漁人碼頭,到梅子山上,是一條鏡湖入內的港汊,上架一座鋼管混凝土橋,車過橋面,陳虹打開車窗,夜風吹過她的秀發。她轉頭看向深幽而又波瀾起伏的湖面,問自己,是不是現在的生活已經是最好的也該跟父親一樣知足
可是,沒有什么生活是最好的,也沒有什么境況是該滿足的,人是向上的動物,只有到了天花板,再也上不去了,才會認命。看來,她父親陳光明已經認命了;那么她陳虹呢是不是也該認命了
車子一路回城,陳虹一路吹著風。但是,她身體很好,不會感冒。到了小區里,她沒有馬上回家,反而從小區走出來,走到旁邊一家小茶鋪,要了一個包廂,然后拿出手機,給譚震打電話。
第一個,譚震沒有接。陳虹也不著急,讓小茶鋪的老板娘給自己泡了一壺茶。一會兒之后,普洱上來,還配了簡單的干果、水果和三楂塊等吃食。老板娘和陳虹聊了幾句,將陳虹當作是老主顧。陳虹也就把自己當作是來喝茶的。
當她喝到第二杯茶的時候,市委書記譚震的電話回了過來。tercss”cear”,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