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鶴瑯連忙站起身,沖魅羽行了個禮。“實在是對不住,魅羽姑娘。你相信我,師父他平日不是這樣的真的,我跟了他好幾年了,從來也沒見他這樣過。”
魅羽沖他擺擺手。“這不怪你。我沒事了,我先回去了。”
“我和你一起。”大師姐挽著她的胳膊,一齊向桃園的出口走去。鶴瑯落在后面,大概是為了避嫌,和二人保持了很遠的距離。等出了桃園,魅羽才想起,剛剛撞到她腦袋的那個結界已經被撤掉了。
二人回到住處,發現兮遠已經領著一眾師妹去內莊了。只有管家老劉頭站在門口,焦急地等著她倆回來。
“大小姐二小姐怎么才回來主人說要去商量正事兒,讓你們一回來馬上去頭天午宴的地方匯合。”
魅羽這才想起,昨晚鶴瑯仿佛和她說過什么“要出大事兒了”,只不過自己當時沒在意。她倆于是沒進門就掉轉頭,朝內莊的方向趕去。
進了內莊大門,又踏上那條林蔭道。沒走幾步,魅羽見身邊的小樹林里站著幾個人。好像是四個人攔著兩個人,不讓離開。
做阻攔狀的四人是身穿淺色道袍的道士,裝扮頗似她首次在公主府見到的乾筠,但年紀比乾筠還要小兩三歲的樣子。
其中三人氣宇軒昂,神色既驕傲又憤怒。還有一人似是受了輕傷,臉色蒼白,緊咬著嘴唇,被身邊的人攙著胳膊。
這都是打齊姥觀來的嗎魅羽琢磨。觀主寒谷真人近十年以來就收了乾筠一個徒弟,那這些應該都是徒孫了。話說寒谷挺隨和樸素的一個人啊,怎么后輩們都這么個德行
再看被攔住的二人身穿灰色僧袍,魅羽先是覺得身形有
些熟悉。等看清是陸錦和臥空二人,她便沖大師姐說:“師父等著呢,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到。”說完自己便走了過去。
大師姐像是要反對,但看看眼前的情形,知道勸魅羽也是白搭。只得嘆了口氣,自己繼續往前走了。
“百無一用是和尚,”其中一個道士說道,“成天慈悲、慈悲的掛在嘴上,像涅道那種禍害,和他講什么慈悲既然一早知道他在你們龍螈山下壓著,趕緊把他滅了,不就沒這么多事兒了嗎弄得現在大家都跟著遭殃。”
“涅道如何我不管,”臥空指著受傷那人說,“這小子敢侮辱我師父,我還沒打夠他呢”
魅羽一聽,走上前去,沉著臉問臥空“小長老,誰侮辱你們師父了是有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臥空和陸錦扭頭看她。陸錦應該在圓輪節混戰那天見過她一面,沒說過話,估計早就認不出她了。現在見一個陌生女子走上前來替他們出頭,二人均現出不解的神色。
“你是何人出言不遜的,”剛才說話的那個道士問魅羽,“好男不跟女斗,你現在趕緊撤了,我就當什么都沒聽見。”
魅羽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問臥空和陸錦“他們怎么侮辱你們師父了”
陸錦哼了一聲。“他們說我們龍螈寺歷代勘布都是膽小鬼,害怕涅道,所以沒人敢動他。現在眼看要壓不住了,只能依靠外人幫忙了。”
“所以你倆就把人家打傷了”
“不是我倆,”臥空道,“我和他是一對一。”
魅羽早知道會是這樣。這幾個齊姥觀的后生,估計平日養尊處優慣了,武功僅限于練武場上。去到民間頂多念個咒、畫個符什么的。又怎么可能是一天不打架就渾身癢癢的臥空的對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