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旭氣急敗壞地沖眾人叫到“凡是不降的,都是他的下場”
場中一片寂靜。但魅羽可以感覺到,寂靜不代表懼怕,而是一種無言的反抗。
這時剛才那幾個盔甲兵又到人群里,想將坐在擔架上的燦易揪出來。燦易突然躍起,飛起沒受傷的右腿將其中一人踢倒。另一人見狀舉著大刀砍來,被她一拳打在手臂上,刀飛了出去。眼看著第三個人就要撲過來,燦易已做好準備出招
三只箭從半空中三個不同的方向飛來,全部射在了燦易的身上。
“燦易”魅羽站起身,一只腳已經邁出儲藏室,卻被天琦從背后一把抱住腰,拉了回來。
“小蹦豆我求求你了”天琦哭著說,“你要是暴露了,毅斌他就活不了了”
魅羽本能地掙扎了兩下,但天琦說的是實話。姑且不說她自己沖出去能否全身而退,以毅斌目前的情況,暴露后他和天琦定然要遇難。
眼見遠方中箭后的燦易像是終于不支,單膝跪到了地上。這時九叔站起身,將倉庫的木門迅速推上。在外面的視野消失的前一刻,魅羽看到一個兵士朝燦易舉起了大刀。
我這瓶藥治箭傷最靈了,疤都不會留
燦易刀像是砍在了魅
羽心上,她在黑暗中一頭栽倒,被一旁的錚引扶住。
崇輔,我若一天不能將你手刃,就一天不會離開修羅天,直到我死。
也不知過了多久,飛船又一次起飛了。五個人在黑暗中靜靜地坐著,都沒有開口。誰也不清楚這次要飛去哪里,若是之前樊天旭說的話算數,現在應當是飛去他化天的陣營,只不過不知道船上目前載著幾個降將。
過了一會兒,聽九叔說“剛剛飛過的那條河叫遠征河。我們現在去的那個營地,應該離錦陽城不遠。目前錦陽算是他化天在前庭地的首府,容禎王的府邸便設在那里。”
魅羽當然知道容禎王是誰。他化天上一任帝王年輕早逝,太子到現在還不到十一歲。一直都是由皇后的哥哥容禎王在輔佐朝政并掌控兵權。
耳中又聽九叔說道“這個容禎王據說有兩位夫人,都是福愛天難得一遇的絕色。不過打仗時夫人不帶出來,眼下陪他在前庭地的,是幾個大梵天過來的女人,能歌善舞。”
哦這倒有些出乎魅羽意料。
“因為這家伙最喜歡辦宴會。雖然是身處前線,每月到了十五那日都要歌舞笙簫,請他化天甚至外天的貴族們來參加。剛好前庭地四通八達、交通便利。當然了,宴會是不是他籠絡盟友的手段和掩護,再順便商討一下御敵計劃,這就不知道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毅斌突然開口了“九叔,你為何對容禎王的情況如此熟悉”
“你醒了”天琦叫道,大大地舒了口氣。
九叔開始像是沒聽到毅斌的問話。過了一會兒才喃喃地說“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研究他。”
“崇輔這個叛徒,”魅羽咬牙切齒地說,“他做
的這些事,我回去后告訴法王,定饒不了他”
“你以為法王不知道嗎”九叔說,“目前崇輔的人占據了軍中和朝野大大小小的職位,法王暫時還不能動他。”
“不能動他”魅羽嘲諷地說,“他要是某天早上去茅廁,不小心被屎噎死了,還能算到法王頭上”
雖然一片漆黑,但魅羽能感到九叔嚴肅地瞅了她一眼。“想讓崇輔早上被屎噎死,不是一件容易事。”
當然不是容易的事。同為善戰的修羅王室成員,崇輔就算打不過涅道,也不是隨便一個修道者就能收拾的。更不用說他身邊明里暗里的層層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