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望去,原來小川已經醒了,正在那里使勁地吸拇指。魅羽笑了,“吃手你就吃手,至于吃這么大聲嗎”
說完后才意識到,小川肯定是餓壞了啊隨身帶的干糧已經吃完,米糊喝到一半后餿掉被她扔了。于是加快了步伐。可不料真是屋漏更遭連夜雨,走著走著便刮起了大風。不久后風里夾雜著大雨點砸向她和背上的嬰兒。
雨打在她臉上,火燒火燎地。她這才猛地記起這里的雨是有腐蝕性的,趕忙掏出油布把自己和小川罩住。可風越來越大了,密密的雨線簡直就是橫著撲過來的,手中的油布成了驚濤駭浪中的一片落葉。眼看著周身的衣物就快濕了。
她把背后的小川解下來,連同隨身帶的包裹一起用油布裹嚴實,只留了呼氣的小口兒。然后抱著小川在雨中
疾行。雨打在她的臉上、手上、脖子上。開始還有局部灼燒的感覺,最后練成一片疼痛織成的網,反倒不覺得如何了。
毀容就毀容吧,還有誰看呢魅羽自嘲地想。小川不能有事。她包裹里某個人的真跡不能再一次被毀掉。
如果又被毀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
在空無一人的街上走了不知多久,眼瞅著家家大門口一片漆黑,屋門緊閉。偏生前方有一大戶開著院門,門口掛滿了紅燈籠。她走近瞧了瞧,看不清頭頂的字,但見門廊里避雨處有塊牌子“常年招聘舞娘。”
常年招聘那他們一定很缺人吧。
魅羽奪門而入,穿過小院進到前廳里,先將油布從小川身上取下,放到一旁。然后才仔細查看周遭,面前是倆衣著鮮艷、年老色衰的女人坐在桌旁嗑瓜子。見魅羽進來眉頭都沒皺一下,那樣子就像每晚都會有個背著嬰兒的女人闖進來一樣。
當中一個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身段兒還行,可惜這皮膚,得保養六個月才能緩過來。”
魅羽樂了,“那就是還有救”
女人少見多怪地白了她一眼。“有良民證嗎”
“沒有。”
女人聽后站起身,從旁邊的柜子里翻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魅羽。
“不管你原先叫什么,今后你就是柳昭娥,記住了嗎”
魅羽看了眼手中的良民證,暗暗猜測原主人此刻如何了。死了,或是給夭茲人捉去基地了雖然好奇,但此刻她當然不會多事。
“先給娃弄點兒吃的,行嗎”她問。
另一個女人瞇眼瞅了瞅小川。“才兩仨月吧我們這兒有奶媽,你每月三成的工錢直接
給她,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