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時辰官們又一次灰頭土臉地坐了回去。這時,還有一肚子問題要問的索宇像是不耐煩了
。“無關緊要的問題稍后再說吧錚將軍,這封用夭茲人文字寫的書信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書信,我完全不知情。夭茲人的語言我不懂,更不用說和他們通信了。”
錚引一邊說,一邊暗暗尋思。之前魅羽曾給過他一本夭茲人飛船制造的書,他幾天后見到涅道便上交了。這本書崇輔是沒可能拿到的。
如果這封信真是用夭茲人的語言寫的,多半是崇輔的人截獲了夭茲人之間的通信。這些夭茲人來前庭地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修羅人是沒可能破解他們的語言的。所以栽贓他的人應該是照葫蘆畫瓢。
“大將軍能讓我瞅瞅嗎”魅羽問。
“你能看懂”索宇半信半疑地把信遞給她。
“我也只是零零散散識得一些字,”魅羽接過信,認真地讀起來。從她的神情來看,讀得很艱難。
等翻完四頁紙后,她問索宇“我想先請問,大將軍是如何斷定這是一封通敵信的”
“你看看第二頁的那幅地圖,上面的圓圈不是修羅在前庭地的基地所在嗎”
魅羽又翻回第二頁。“地圖”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整體是有點兒像個梭子,和前庭地的形狀差不多。但如果這是地圖,那細節差得也太大了。這是前庭地的一種食物,叫梭饃。梭饃有很多條紋,賣的時候是串在鋼絲上的,所以都有個圓圈。”
說著,將書信還給索宇。“我能讀懂的不多,不過基本確定這封信和軍情無關。這是夭茲人的兩個營地之間的通信,討論的是為啥最近有很多士兵拉肚子的事。想弄清楚前庭地有哪種食物不適合他們吃。”
索宇想了想。“那我又如何能驗證你說的是否屬實”
“第三頁不是還畫
著個包子嗎栽贓的人是吃準了沒人認得這些文字,才隨便抄了些來。我是因為在地獄道生活了幾個月,參加了民眾自發組織的抗擊夭茲人的泥天軍,才有幸了解了夭茲的一些文化。錚將軍這半年來一直在前線抗敵,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對這種語言又哪里來的無師自通呢”
索宇像是還有話說,忽聽岸邊一陣騷動,女仆的尸體被撈上來了。索宇立刻離開露臺,過去查看,又找人詢問。原來此女并非隨修羅飛船一起前來的,無人認得她。但之前確實有人看到過她中午領著錚引離開湖邊,現在被人滅口,很顯然,錚引是被陷害的。
這么一來,眾人看熱鬧的心終于淡了,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比賽上。參賽者的單個問答繼續進行。
錚引被釋放,重又坐回到他和魅羽的桌后。按說他現在冤屈已被洗清,應當高興才是,可心里卻酸酸的。因為剛才她提到了“梭饃”那種食物。他記起來了,她去參加容禎宴會的那天,九叔從集市上給大家帶回來的早飯里就有這種梭饃。
那時候他還是個默默無名的新兵,現在是整個前庭地的統領。可他真希望能再回到那段日子。他不稀罕當什么將軍,他只希望能每天和她在一起,做真正的戰友。在沒有外人注視下的平淡而又不平淡的每一天中,互相依賴,并肩戰斗。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看似風光無比,實則對自己的命運和身邊的愛人連一絲的掌控都沒有
正暗自出神兒,卻聽她在一旁小聲咕嚕了一句“大中午頭的,洗啥澡啊”
由于中間被耽擱了一會兒,下午的賽事一直進行到太陽貼近海面才輪到魅羽。此時看客們本已有些疲了,一看到是她上臺立刻又精神起來。
r本來魅羽又要把小川塞給錚引,這次小川卻死活不肯,又踢又叫。于是魅羽只得把他一同背到了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