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掀翻在地。錚引還未起身,便感到島的西南角在上升,越翹越高,似乎被一只巨大的手從海底給托了起來。
整個島朝東北方傾斜,士兵們站立不穩,一個個向著海面滑去。有的及時抓住了地面上的植被,還有的徑直落進了海里。錚引的手臉在下滑中多次擦傷。好不容易抱住了一棵樹的根部,頭頂一人砸落下來,手一松,又向下滑。
突然間,膝蓋撞到一塊凸起的大石上,把他疼得悶哼一聲。不過總算是抱住了大石。這時小島的上升之勢也已基本止住。錚引如同掛在懸崖上,喘了口氣,抬頭朝前方望去。
崇輔便立在那里。腳下空無一物,卻穩穩地立在他對面不遠處的半空。身上穿的還是那件淺褐色的家居袍,可面色與神態簡直就是不可一世的魔王。
他的右手先前如火炬一般明亮熾熱,此刻正在漸漸地暗淡下來。估計就是這只魔手剛剛把整個小島的一端從海里給舉了起來。
“我原本并不想傷及無辜,”崇輔瞇起猩紅的雙眼盯著他,“現在你這些屬下的命,都得算在你的頭上了。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和我斗還有那個丫頭,我遲早收拾她。”
言畢,雙臂一張,腳下的海水驟然在他背后翻起巨浪,越升越高。最后除了頭頂還能看到一線天空外,錚引和其他命懸一線的兵士幾乎都被海水包圍了。
崇輔雙臂一震,海浪砸向傾斜的島面,那些手中抱著搖擺不定的植被的兵士紛紛落下,跌入海中。錚引因為抱的是石頭,只覺周身被砸得劇痛,但并未落下。
只見崇輔手又一揮,一把鋒利的冰劍從海中升起,瞬間飛向錚引。劍鋒穿過他左肩的鎖骨,將他釘在了背后的泥土中。
錚引大叫一聲,只覺左肩中融化的冰水和血
水一齊從傷口中涌出。眼中望見崇輔伸出一只手對著自己,同時朝著自己飛過來,看樣子是要親手把自己掐死才能解恨。
錚引閉上眼睛,周圍的一切離他越來越遠。腦中卻回蕩著在新兵訓練營的時候,魅羽一到休息時便對著圍成一圈的聽眾開講的長篇評書。
“上一回說的是,樊天旭醉酒夜會劉寡婦”她清脆的聲音將他包圍。
但聽“砰”得一聲震天響。錚引睜開眼睛,看到崇輔那張猙獰的老臉就在自己面前一尺處。原本兇神惡煞的面色,此時變成驚懼和不可置信。他的左側額頭上有個恐怖的黑洞,洞里正在往外冒血。
崇輔就這樣盯了錚引一會兒,之后便直直地跌落下去,仰面跌入海中,一動不動了。錚引剛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呼吸都停止了,這時才開始大口喘氣。
然后他才發現右前方的半空中還站著個人。這個人是他某個親兵的模樣,但瞬間卻變成了魅羽。估計是她之前使用了什么攝心的法術了吧
此刻她的手里握著一件黑色的金屬事物,臉上帶著壞笑,沖著腳下已經一命嗚呼的崇輔說了兩句話。
“之前亮的那些刀箭是糊弄你的,老人家真正的利器,不到最后一刻怎么能給人看呢嗨嗨。”,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