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存什么壞心眼兒。我是想著,目前在和夭茲人的戰場上,比格物我們比不過他們。但他們似乎都是凡人,沒有什么會法術的。我想多學點兒能用到戰場上的法術,別浪費了咱們六道這么寶貴的資源。”
老君想了想。抬手做了個摘取的手勢,靠墻的某個架子上就沖著他的手飛來一本書。他把書打開來翻看了幾頁,有些遲疑地遞給魅羽。
“這本書的咒語,原本只有我親傳徒兒可以學,其他修行者念會走火入魔。但你既然學了我二哥的功法,想來也不會有大問題。”
魅羽是個機靈人。聽他提到親傳弟子,立刻跳下椅子,歡喜地給他作了個揖。“謝謝師父。不會白收師父的禮,徒兒一定在戰場上物盡其用、發揚光大。”
老君不可思議地望著她。“這頭還沒磕呢,就先叫上了”
“蟠桃會完了就來正式拜師,這兩天忙呢。師父我走了。”
說完朝門外走去,心里想著靈寶以后總不至于對自己的師侄女下手了吧
卻聽背后的老君在那兒嘀咕“先前是誰提議把這丫頭許配給乾筠的不得把那小子給欺負死。”
回去后,魅羽就開始給鶴瑯寫信。
“來天庭,做太上老君的徒兒,”這句話對世間的修行者來說,無論修為高低,那是一萬個里面就有一萬個不能拒絕的。
可魅羽不能這么寫。她知道在陌巖離
開后,作為“長子”的鶴瑯肩上的責任是很重的。如果只是為了個人得道或者兒女私情而要他拋下全寺,他多半不會考慮。
因此魅羽這封信是這么說的太上老君煉丹房招募短期培訓者,考慮范圍僅限于佛道雙修的各大寺廟、道觀之住持或觀主。這些受過訓練的人不久后回到凡間,定能更好地把寺廟建設成萬眾仰慕的名寺,等。
總之,先把人弄來再說。至于來了之后待多久,那時就看鶴瑯的造化和他自己的心意了。信托人送出后,魅羽大大地舒了口氣。若是幾天后她被百石帶走,那大師姐的親事至少有著落了。
三天后,千年一次的蟠桃盛會在天庭召開。七姐妹們幾乎是剛過半夜就被叫起床,半睡半醒坐在那里,任人梳妝打扮。考慮到這次來的客人遍布六道,王母半月前已替每人定下一款不同的妝容。
大師姐天生就是九天仙女的模樣,裝扮也最為仙氣縈繞。魅羽就等著看這次宴會上又有多少人失魂落魄了。
穿藍裙的簡媛繼續做素雅裝扮。蘭馨照例是鵝黃色,嬌滴滴惹人疼愛。綠衣淺蕓清脆靈動,橙衣禾嫣明艷大氣,紫衣謐慈溫婉可人。
至于魅羽,王母當時思考良久,主要是站在那三個客人的角度。王母也清楚,那些個天界的女人,服飾和裝扮比天庭要超前。王母雖未見過魅羽在前庭地那副“金綿羊”的樣子,但也相信她扮新潮華貴是沒問題的。然而客人們會不會早已對家鄉的風格厭倦了呢
結果還是應邀前來給意見的玉帝拍的板。
玉帝的個子很高,身材削瘦硬朗,舉手投足風度翩翩。樣子算是個美男子,但沒有人間或天庭常見的美男子那種書生氣。是種精明能干、尖銳自信的氣質。
“依我說呢,就四個字簡約性感,”玉帝對王母說,“一身紅衣本來就是很強的視覺沖擊了。如果配上繁復的發飾和華麗的妝容,就跟新嫁娘一般了。”
王母點了點頭。
玉帝又壓低了聲音說“這丫頭說話行事爽快潑辣。叫她扮淑女,時間一長遲早穿幫。修為和身手也不好隱藏。所以基調干脆就按照她的天性來性感潑辣、不好惹。”
當時聽到這話的魅羽不禁暗想,怪不得謠傳中的玉帝是個花心大蘿卜。自打決賽那天后,她們七姐妹這還是頭一次再見玉帝的面,更談不上有任何私下接觸。這一聽就像個閱女無數的風月老手啊。
白天的宴會在靈宮殿外的露天廣場舉辦,基本流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