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就好。”
他嘆了口氣,從里面抽出一身白色粗布短袖衫換上。接著去一旁的臉盆洗漱,然后就要吃飯。
“你不得重新梳頭嗎”她問,“你穿著和尚的衣服,扎一個馬尾像什么樣子”
“別的不會,”他自顧自吃了起來。
她也沒多說,拿著梳子走過來,給他在頭頂挽髻。
“和尚梳發髻也很怪啊,”他邊吃邊說。
“你想理光頭也可以。”
他立刻安靜了。吃完后站起身,她上下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可以走了。”
他沖她說“想笑又不敢笑,會不會憋出內傷”
“不會,”她說話的樣子像是臉上敷著面膜。
直到出了禪房,來到路上時,她才撲哧一聲噴了出來,笑彎了腰。
二人來到景蕭院門口的時候,發現鶴瑯已經在前院等著了。過了會兒,景蕭從后院走過來,懷里抱著只灰色的小野兔。野兔原本就不大,此刻蜷縮在他懷里,就更不起眼了。
“來,你打它一拳,不要用內力,”他沖鶴瑯說。
鶴瑯莫名其妙地望了望景蕭,又和魅羽對視一眼。“這”
“你是怕傷到它還是怕傷到我”景蕭問。
鶴瑯還在猶豫,魅羽已經擺好姿勢,一拳朝著兔子的臉部擊去。境初可以看出,雖是對付一只兔子,但仍然全神戒備,應付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這大概是久經沙場培養的本能。無論何時都不輕敵的人,才最有可能活下來。
結果有意思的
事情發生了。魅羽的拳頭還沒碰到兔子,就聽兔子嘴里發出一聲響徹云霄的“吱”。單聽這聲音,絕對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只兔子發出的。
“這是怎么回事”鶴瑯問。
“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景蕭說,“當年燃燈古佛打敗涅道,化無量凈天神龍為龍螈山,降落人間鎮壓涅道。自從涅道兩年前回復自由離開后,神龍的靈氣便在慢慢消散,然而這個過程得好幾年。”
說著摸了摸懷中的兔子。“我是在喂這些小動物時發現的。它們有的力量奇大,有的眼神兒格外好,有的眨眼就跑沒影兒了。我懷里這個,則是聲腺異常發達。我想,它們大概是時常浸潤在神龍飄散的靈氣中,才產生的這種變化。”
境初、鶴瑯、魅羽三人面面相覷,有點明白景蕭要他們做什么了。
“不過長老,”魅羽說,“我們也一直住在這山上,為何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