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事境初琢磨,看來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些什么。突覺腿上一緊,低頭見小川正在揪自己的褲子。于是俯身,將他抱起,擱到自己腿上。
“我是打算在這里住一陣子,”王母溫和卻又堅決地說,“之后如何,要看陛下的態度。你們的心意我領了,都回去吧。”
“娘娘,讓我們留下吧,”大師姐和謐慈從湖邊回來,邊說邊坐下,“您身邊總得有人使喚。”
靈寶聞言望向魅羽,目光如劍。“丫鬟我有,就怕有些人在這兒不老實。”
“這里什么都好,”王母說,“就是有點兒冷清。”
“娘娘所言極是,”靈寶的神色溫和下來,沖幾個姐妹說“你們可以留下,不過我這里不養閑人。以后每三天排一支新舞,給娘娘解悶。”
“啊”幾個姐妹看似要抗議,不過還是忍下了。
好啊,境初偷著樂。他沒意見,他還沒看過魅羽跳舞。那次她和特種兵在什碧湖旁的街舞不算。“娘娘,天尊,我能否也留下”
“那敢情好,”
王母說,“境初也不是外人。見多識廣,還能幫著排舞。”
境初和魅羽本就是王母一手撮合的。現在管他直呼姓名不提爵位,顯然是當做自己人了。
靈寶則瞇起眼睛盯著他。目光有些復雜,里面有讓境初看不懂的東西。
“我會畫畫,”境初早就想好了,“擅長人物肖像。”
這個理由,他相信靈寶拒絕不了。快樂的時光容易過,誰不想保留些回憶或許靈寶有類似照相機的法器,但那和畫畫是不同的。藝術不僅是對現實的記錄,同時還是一種詮釋。當然,公平來說,好的攝影也算種再創造。
“也好,”靈寶點了下頭,“不過我一向不喜歡那些反客為主的。誰要是在這里整蠱作怪,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言畢,神色嚴峻起來,望著遠處的天空。“來得可真不慢。”
境初隨眾人轉身,見后方天空中一片金光燦爛。一柄巨大的黃羅傘之下,身著黃袍、氣宇軒昂、玉樹臨風的中年男子自然是玉帝無疑。
玉帝身后有幾個仙女仙仆駕著輛空著的玉輦,境初見過,是王母的座駕。再后方遠遠跟著四大天王和四五十個天兵,雖然出于禮貌沒有上得近前,但天兵天將們往那兒一站,威懾力還是不可小覷。
無澗見狀,沖師兄弟們使了個眼色,十幾個道士道姑們立刻排成兩排站到靈寶和王母身后,手握劍柄。小道士們雖然人數上落了下風,氣勢可絲毫不讓。況且這里是靈寶的地盤,還指不定有多少修為高超的大道士老道士們遍布四周呢。
“呵呵,師兄別來無恙”
玉帝倒是沒有興師問罪之色,便如訪友般神情愉快,從云端落到院中。境初暼了他一眼,看到他那
修剪齊整的胡須和光滑緊致的面容,就在心里嘆了句爛泥扶不上墻。
他知道玉帝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外貌。可這時候他如果要的是老婆,就該表現得面容憔悴、胡子拉碴才對。你老婆落到老情人手中好幾天,你還有心思在那里不緊不慢地梳妝打扮,可以說人還沒到就注定了失敗。
果然,王母把臉扭到一邊,看都不看他一眼。靈寶自然更沒有理由對他假以辭色,一邊為王母添茶,一邊冷冷地說“我這院子是裝了門的,只有宵小之輩才會從天而降。”
玉帝討了個沒趣,收起笑容。“偷雞摸狗,已是觸犯王法。把人家老婆搬去自己家里,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