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倆閨房里那點兒事人家都聽到了。境初忍住笑,知道自己這么想很不厚道。
王母坐回椅子里,長長地呼了口氣。“那些陳
芝麻爛谷子的,也沒必要再提了。眼下你若還想我回去,廣寒宮那個人必須先離開。”
“這”玉帝面露難色,“何必要做得這般絕情你這么些年固然為我奉獻了青春,她又何嘗不是”
“沒人逼你絕情,”王母像是早就料到了丈夫會是這般反應。“所以我才要離開,把自己丈夫讓出來,連同我的后位也一并讓給她來坐。”
“唉”玉帝一拍大腿,“阿菁,這又何必呢我、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不是那種喜新厭舊之人。我是真的一般無二地同樣喜歡你們兩個人啊”
“哈哈哈哈”王母仰天大笑。看了眼靈寶,隨后一字一頓地沖丈夫說“那我也告訴你,聽清楚了我也是一般無二地同樣喜歡你們兩個人,哈哈哈哈”
玉帝的臉由紅轉綠,像是無計可施,開始在場間走來走去。眾人的目光都隨著他左搖右晃。而靈寶已不再理他,同王母一同坐在桌旁,給她倒掉冷了的茶水,又添了熱茶。
“行,”玉帝最終下定決心地說,“你既然鐵了心,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告訴你,我早就找到解決辦法了,再過幾天就會成功。到時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你那時就會知道,你丈夫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可在這之前,你、你在這兒可不能和他”
玉帝指指妻子,又指指靈寶。“你可是有夫之婦”他的意思很明顯。
“你不也是有婦之夫嗎”魅羽忍不住了,跳起來。“許你這么多年來在娘娘身邊搞三搞四,還舔著個臉自詡重情義真正重情義的是娘娘好不好換成我,先一刀下去閹了你,再一刀劃破嫦娥的臉,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永世做夫妻,不許離”
境初聽到這里打了個冷顫,同時又想笑。魅
羽這套理論放到空處天不稀奇,在這種舊世界里未免駭人聽聞了。
“你、你們好”玉帝已經氣得抖若篩糠。“等著,我會回來。”
說完也不再看眾人一眼,騰空而起,駕著祥云朝來路飛去。靈寶則皺起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不管玉帝所謂的解決方案是什么,反正那不是境初所關心的。隴艮隨天官們離去后,七姐妹和小川被安排住到偏院,給境初在外院找了間屋住下。境初曾留意了下,只要是在大院里面,任何一個角落都能聽到湖水聲,并聞到濕濕的空氣。一旦出了院墻,就只有山。
接下來的兩天,他白天幫七姐妹排練歌舞,間或給玉帝王母畫像。夜里魅羽會溜到他屋子里,二人站在敞開的窗戶邊故作親熱當然境初是假戲真做希望能把羅盤給引上來。
“我們做這些,靈寶應該知道吧”境初有些心虛地問。
“當然知道,”魅羽擠擠眼睛,“不用擔心,我有辦法應付他。”
結果羅盤一直都不肯出現。據魅羽分析,自從靈寶招了那三個學徒班后,里面年輕道士道姑一對對的,這小家伙現在見得多了,不怎么稀罕了。只有類似玉帝靈寶為女人起沖突那種級別的場景才能引它出來了。
這可怎么辦呢境初暗暗心急。他這次出門特意把枯玉禪帶在了身上。可若是不知道兒子的具體所在或者和什么人在一起,無所有處天那么大,根本無從找起。
到了第三天上午,他照舊讓人搬了桌椅坐在山中某處平地上,看七姐妹們跳舞。先前表演過一次,今天得開始準備第二支新舞了。境初看了一會兒,叫停。
“丫頭們的水平都還不錯,”他從旁邊的小桌上端
起茶來喝了口,說。現在和七姐妹混熟了,說話也隨便起來。姐妹們則管他叫姑爺。“不過老是唱唱跳跳沒啥新意。不如,我教你們歌劇。”
“什么是歌劇啊,姑爺”橙衣仙女禾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