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他一眼,這話里的意思她當然聽得出來。見仆人已給她擺上新的杯碗,便拿起酒瓶給自己斟滿一杯紅酒。
酒瓶剛放下
,境初又把自己的空酒杯推到她面前。哦,這是要她給他斟酒他目前喝的明顯超過他的酒量了,再來點兒會不會直接躺到桌子底下去然而越是喝醉的人越是聽不進勸的。只得又拿起酒瓶,一邊倒酒一邊盯著他的臉看。
“看我干什么”他沒好氣地問。
“長得帥啊”她砰地一聲把酒瓶擱回桌上,心想今天的清純知性形象算是毀了,以后還是別再試了。“長得帥還不想給人看,只能去毀容了。”
她挑釁地望著他,他也望回她。片刻后,這只毛沒捋順的大公雞終于服帖了。在之后的宴席上安安靜靜喝酒,沒再出聲。客人們漸漸活躍起來,大家好像都不記得剛才的事了,生日宴在歡快的氣氛中結束。
第二日清晨,魅羽在旅館醒來后,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去樓下退房。先前隴艮給她看了綁走境初兒子的嫌犯照片,居然是六大寺中瑟塔寺的堪布常樹。
常樹這人她接觸得不多,印象中是個粗魯強悍、心機不多的人等等,不對。她突然記起自己還是肥果的時候,那次在藍菁寺偷聽珈寶和梓溪的對話。當時梓溪是怎么說來的說常樹這人未必有勇無謀,讓珈寶提防著他。然而打死她都不可能猜到,這么個舊世界里的武僧,居然會和科技發達的無所有處天有聯系。為何要綁走境初和艾祖的兒子,就更讓人琢磨不透了。
所以她的計劃是用枯玉禪回六大寺打探一下。選這么個時候偷偷溜走,倒不是因為她還在生誰的氣。昨晚在祖母家大門口把喝得醉醺醺的境初送上他的車,當時他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像是一松開就再也見不到她。最后還是她用上了勁力才把他甩開的話說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有這樣一個女友是不是很討厭啊,呵呵。
她之所以暫時不告訴他們常樹的身份,主要是為了行動的隱秘性。目前還有太多未知環節,她一個人去暗查,興許有希望。要是拖上一大隊人馬,又是飛船又是槍,很容易再次打草驚蛇。可她若告訴他自己要單獨行事,他多半不同意,所以只能不辭而別。
然而一下到酒店大堂,就見隴艮興高采烈地迎上來,手里拿著個吃了一半的松餅。“某人要我一早來這里堵著你,說有些人老喜歡偷偷摸摸玩失蹤。”
魅羽回想了下。她確定并沒有把自己的住處告訴過任何人,然而昨晚是坐祖母府上的車回酒店的,境初只要一問便知。真是百密一疏。沒料到這家伙這么快就酒醒了
隴艮同她去一旁的沙發里坐下,將剩下的松餅一口吞入肚。“先說下啊,不是老板自己不肯來,他現在正去面圣的路上。昨天陛下得知我們從識處天回來,讓他馬上過去,想問問那邊的情況。他說要去祖母的生日宴,才改到今天。”
魅羽想,既然都到了這份上,再瞞著也不好了,就把綁匪的身份和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隴艮。
“原來是這樣啊”隴艮考慮了一下,說,“常樹雖然是瑟塔寺堪布,也沒規定必須守在那里,是不是要不然你看這么辦好不好。你有個師兄叫什么來著,上次說要競選藍菁寺堪布的”
“鶴瑯”
“他要是已經當上了,他就算六大寺的頭兒了,對吧你去找他,讓他編個由頭,召集其他寺的堪布來開個重要會議。誰不來,誰就危險了,就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這么一來你找到這個常樹的可能性會大些。”
哎,對啊,魅羽心說,這真是個好主意。
“算了,還是不要了,”隴艮擺擺手。“老板讓我截住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