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那個白衣人。已經不是剛才那副裝束了,換成件印有暗金花紋的休閑式白袍。魅羽的兮遠師父一向注重穿著,所以她對男人的衣飾也多少有些了解。這種布料看起來并不像綢緞那般亮滑,實則質地如軟玉、暖冰,沉甸甸的,透氣還不起皺,穿著十分舒服。
黑衣人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擱下手中事物,單膝跪地,沖白衣人行禮。
“二當家很懂得憐香惜玉嘛,”白衣人語帶譏諷地說。
魅羽有種直覺,這副難聽的聲音是被偽裝了,原聲有著清朗醇厚的底色,只不過在出口時刻意加了些嘶啞渾濁之音而已。估計此人年紀不大。臉,多半也是假的,使了障眼法,方正嚴肅毫無特色。在魅羽的腦海中,此人被想象成敏銳與陰柔的混合體,眼神讓人不敢逼視,而不是這般呆板。
二當家聞言,驚恐地匍匐在地。片刻后見白衣人并沒有別的表示,站起身,快步退了出去。魅羽腦海中又冒出個念頭二當家原本有嘴,能聽也能說,是被這個“大當家”給封上的。
白衣人又走近了些,每挪動一步,一塵不染的白色布鞋便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氣。
“得感謝你把我放出來,”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些惋惜,“說實話,我對你不無好
奇,但我接到的指令是一見面就得把你處理掉。呵呵,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肯定做了些什么讓人恨得壓根兒癢癢的壞事。”
“是的,”魅羽麻溜地說,一定要搶在他動手前把他忽悠住,“我做的事我當然知道。不過你這個指令也有膽怯的成分在內,不覺得嗎給你發指令的人肯定比你強吧而你比我強,那他怕我什么呢所以問都不用問,他是不能冒險讓我活著離開此處,怕我泄露了你的身份,以及以及你和他之間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對吧”
白衣人聞言,身子微晃了一下。以他的修為作此反應,定然是被魅羽擊中了要害。哈,魅羽心中暗自得意,其實這番話她也只有個三四成的把握而已。之所以能一擊就中,靠的是直覺。這種直覺雖有先天的因素,但主要是在無數次出生入死、與各種修為武功比她高一大截的人神鬼怪打交道的過程中,慢慢磨煉出來的。
不是叫你一上來就下手嘛,魅羽心道,誰叫你不聽話的嘿嘿,黃毛小子,這兩軍對峙,比的可不僅僅是硬實力。,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