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取消。這二人名氣大,主辦方的門票一早賣光,難不成還逐個兒退錢給觀眾?當時簽好的合約里也寫了,若是參賽的任何一方退賽,需繳納兩倍于巨額獎金的違約金。那等于把萬載哥的家底都掏空了,可能還要背債。”
“這樣啊,最后怎么辦的呢?”
“我替他去了,”陌巖悠悠地說。
“啊?”
現在想來,那時的他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本來萬載哥臥床不起的消息傳出去后,受過他恩惠的街坊們已經在湊錢了。陌巖卻在比賽的前一天,將師兄弟們叫到一處,同他們說:“明天由我去替賽,你們好好照顧哥。他要是問起來,就說閆虬最近受傷了,他們已率先取消了賽事。”
“這樣可以嗎?”小羽問。
“講完這段,可真要睡了,”陌巖叮囑道。也許是因為帳篷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又或者那場幾個世紀前的賽事再一次點燃了陌巖的青春,此刻蓋著小薄被的他竟然燥熱起來。
陌巖于比賽當晚告別了師兄弟,深藍色短袖運動衫外罩了件冬衣,帶上平日給他們大伙兒包扎療傷的靳叔一起來到賽場。時至歲末,天黑得早,裸露在郊外夜幕下的賽場一片人山人海、燈火通明。
當賽場接待人員看到萬載這方來的竟是陌巖這個“小白臉”,自然是大驚失色,趕緊跑去通知裁判和主辦方負責人。閆虬聞訊后氣急敗壞地趕了過來,“哪來的毛小子?”
閆虬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寸頭,小眼睛細長臉,身材比萬載哥要輕靈一些,深褐色的光亮皮膚緊繃在鐵鑄的肌肉之外。也許跑起來沒有豹子的速度,但騰挪跳躍的本事不輸羚羊。
“小子,竟然說來頂替萬載,你以為自己是誰?打過成人組沒有?想不到萬載是這么個慫包,怕我,就不要接賽好了,臨上場塞個小弟過來送死,好讓天下人笑我閆虬以大欺小嗎?”
陌巖其實心里也慌、也沒譜,手心都是汗。然而既然決定了要這么做,第一個環節便是想辦法激閆虬接戰。至于怎么打、打不打得贏是隨后才要考慮的問題。如果不敢打,昨天就該申請退賽,而不是事到臨頭了才來嚇唬自己。
“是萬載哥不愿以大欺小,”戴著鴨舌帽的陌巖依然沒正眼看人,“平日我們避開你的組,都是怕出手太重,傷到你們。閆哥要是不敢接今晚的賽,愿意交違約金破財免災的話,我們也能理解。”
此番話一出口,惡斗自然在所難免。陌巖脫掉帽子和冬衣后,戴上會場發的手套躍上臺。鈴聲響起的同時,眾人只覺眼睛一花,陌巖已沖上前去,快捷又穩重地攻擊閆虬,拳、肘、膝、腳,該怎么打就怎么打……
扭頭查看小羽,見她神色安詳地閉著眼睛,估計是睡著了。陌巖不再出聲,也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片刻后卻聽她說道:“對,就該這樣打,因為對手太強。”
因為對手太強,陌巖當時也是這么想的。他之前觀看閆虬的比賽,閆虬的對手顯然一上場就怯了,只顧著如何保命,連平日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更不用說超常發揮、打敗強敵。忘記了戰場上的永恒規則——勝,才能保命。
所以在陌巖決定替賽的時候,就做好了戰勝閆虬的決心。決心誰都可以做,有沒有那個實力另當別論。閆虬畢竟在經驗、力量、速度三個方面都高過陌巖一個段位,挨了陌巖幾拳、緩過神來之后,一拳將陌巖打入鬼門關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