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詠徽帶走了蓓蓓?小羽松了口氣,轉念又想,這個叫海桃的女僵尸怎么任由詠徽將蓓蓓帶走呢?僵尸見到吸血鬼,是不是就像老虎遇上獅子,能不打就盡量避免?
“夫人,”孟琪鼓起勇氣,首次同歆茹直接對話,“小羽說得對,今晚目擊者太多,肯定會有人報警。天就快亮了,用不了多久會有很多人趕來,這屋子你不能再待。”
“我知道,但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能不能請你們幫個忙?把我和那幾人的骨灰埋到神龜峰腳下,我在這里再守一千年便是。”
四人應允后,轉身要回暗室取骨灰,小羽心中一動。“夫人,你與那人相處多年,他有什么弱點嗎?我自己雖不是他的對手,但也頗識得幾個能與他抗衡的,為你報仇。”
心道你日思夜想的那位隴艮佛陀就跟我很熟,不過還是不告訴你近況了。若是得知這位“出家人”也同凡間女子生了孩子,你接下來這一千年就難過嘍。
歆茹思索了一下,“報仇就算了,他這人即便有弱點也不會示人。我只記得他每年夏至前后都要去大梵天的熾幔島住上幾天,雷打不動,也不知是不是有啥緊要的人和事在島上。”
四人出了屋,蒙蒙亮的天光之下已能視物,泛濫于山谷中的湖水也悄然退去,泥濘的地面上偶爾能踩到些臭魚爛蝦。司榆果然是同詠徽和逐漸蘇醒的蓓蓓在一起。是姚誠算到扔東西的人不會離開,讓司榆守在屋外等詠徽的出現。
詠徽的絲質白襯衣骯臟不堪,見到小羽時皺了下眉,沒說話。隨著太陽升起,一身黑衣的大塊頭保鏢戴上防日光頭套。詠徽沒有任何防護,看來拜師囦神這幾年修為提高了不少。
人多力量大,半小時后八個骨灰罐已埋好,黑屋再次沉入水底,小羽注意到,大家均露出疲憊之色,只有向槐依舊精神奕奕。正要松口氣,卻聽見警笛的聲音在山外響起。
“咱們趕緊走,”向槐說著,像個大哥哥一樣招呼眾人離開。“一旦被警察叫去問話就不好解釋了。你們誰有車?”
幾人都是自家司機開車送過來的,只有詠徽和保鏢的車停在旅館處。還好是輛加長型,八個人能勉強塞進去。詠徽開車,保鏢坐副駕,朝警車駛來的反方向開去。
“不成,”開了一會兒小羽急道,“得再快些。照這個速度警車固然追不上我們,這輛車勢必會被看到,到時他們可以現叫別的車或直升機去前方攔截。”
“已經最快了,”詠徽淡淡地說。
身為賽車手的小羽哼了一聲,將細長的雙腿跨到前排。左手握住方向盤,左腳朝著油門一腳踩到底。
“嗷——”詠徽一聲慘叫。他的右腳本來是擱在油門上的,小羽這一腳下去正踩在他穿著名牌運動鞋的腳上,“真是個瘋婆娘!”
幾人所在的灰色加長豪車立刻以恐怖的速度沿山路向下奔去,車里其他人包括保鏢都繃得緊緊地望向窗外。姚誠也緊張,但他緊張的是自己前面這一男一女。探身看了眼緊貼在一起的詠徽和小羽,噘著嘴對詠徽說:“喂,小子,你、你可別趁機占我家瘋婆娘的便宜。”
“誰稀罕!”詠徽沒好氣地說,“趕緊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