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實在抱歉,”知客僧沖他合十,“彼為空門內部議事,外人不便在場。”
“那就第二種路線吧,”小羽豁達地說。第二種路線離昨晚的大殿最遠。允佳和曼虹原本也是隨和沒啥主意的人,當下便一同隨兩個知客僧出發了。
一眾人朝集會的反方向走了一陣子,來到一座尖高的佛塔前方,姚誠表示想爬到頂瞅瞅。佛塔內的旋轉木樓梯較窄,只能供一人行走,兩個知客僧一人在最前方領路,另一人殿后。等上到塔尖上才發現,二人中間只剩下允佳和曼虹,年齡小的一男一女不見了。
由于佛塔每層都有陽臺,二僧估摸著是落在某處陽臺了,倒也不著急,下塔時一層層出來找,卻哪有人影?出了佛塔后四處張望,天上地下都不見兩個年輕人。“乖乖,這可怎生是好?”
允佳溫潤大方地一笑,“長老們不必焦急,他們都是叛逆期的孩子,出來玩不喜歡被人盯著。等瘋夠了自己會回客房的。”
兩個知客僧無法不急,然而事到如今又能怎樣?難不成跑去六寺長老大會上嚷嚷自己弄丟了人?也只能先按下,期待兩個年輕人玩夠后自己出現了。
“龍螈寺堪布,陸錦長老到——”
隨著大殿門口的朗聲通報,陸錦身著祥麟瑞鳳妙華法袍,頭戴硨磲瑪瑙法冠,步態莊嚴地邁入世尊殿。通常釋迦牟尼的金身是擺在大雄寶殿正中央的,兩側是阿難與迦葉兩位尊者,供信眾們膜拜。而這座世尊殿更像釋迦的內事殿,平日不對外開放,是弟子們有心事同佛祖匯報、請示的場所,犯了錯的也要在這里罰跪、懺悔。
每到這種重要場合,陸錦總是在心中默默回憶二十年前師父的莊嚴法相。最多也就學個皮毛吧!陌巖那時只有二十六七歲,比此刻的陸錦還年輕,然而師父是什么樣的人?是面前這尊釋迦佛唯一的師弟降世,陸錦又怎敢指望能效仿師父的神韻?
待六大寺的堪布連同隨行者幾十號人在世尊像前站好,殿外塔樓傳來鐘聲,眾人伏地頂禮膜拜。禮畢,六位長老分座于大殿中的六把太師椅內,隨行者立于身后,靠殿門口處還站了藍菁寺的一些輩分較高的長老及待命的雜物僧。
陸錦入座后掃了一圈其余五寺的代表。東道主藍菁寺堪布、慈眉善目的曲蓮長老坐在首位,他的下方一側坐著陸錦,另一側是瑟塔寺的常樹。六大寺都有各自的修行與武學法門,瑟塔寺向來以外家硬功夫見長。常樹今年快七十了吧?魁梧的身形依然鐵板一塊,不似高僧更似金剛,只是茂盛的眉毛和胡須里雜了些霜色。
常樹身后站著個異裝男子,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帥,但是那種扎人心、涼人肺的“冰帥”,陸錦驚訝于自己居然即興發明了這么個詞匯。他一早聽說過常樹早些年曾收養過一個男嬰,這在喇嘛國都不是什么秘密了。男孩后來在別處養大的,估計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了吧?
想到這里,又記起昨日景蕭師叔祖說過的話——來了,那倆人已經回來了。陸錦禁不住用目光在大殿里的人群中搜尋,在哪兒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