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說不窘迫是假的,只能讓自己趕快睡著,還好這一天下來她也確實累了。正要沉入夢鄉的時有只老鼠尾巴在掃她的脖子,她抬手將老鼠尾巴撥開。過了會兒,又有只爪子在捏她的鼻子,她干脆轉過身去,面朝墻睡。
等再一次被撓耳朵的時候,小羽火了,從床上坐起,杏眼圓睜地問身邊男孩:“你老碰我干啥?”
“我……”仰面躺著的男孩濃密的睫毛上翻,快要貼到眼皮了。
她左手掐腰,右手指著他的鼻子,“不是說好了一起睡覺的嗎?我剛要睡著就被你戳醒,剛要睡著就被你戳醒,手怎么那么賤?還好沒把你這個備胎轉正,合著誰要是做了你老婆,晚上連安生覺都不讓睡了?倒霉吧真是!”
“可是、可是……”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
“可是什么可是?沒聽過老話嗎——成仙成佛,光看別戳。”
“哪有這么句老話?”姚誠沮喪地坐起來,“丫頭不講理!”
“我不講理?我可警告你啊,不許再動我了。”
她說完這話后,又跟沒事人一樣躺下,開睡。他在她身邊坐了會兒,將腿轉到床邊,打算下床。“那我去看書了。”
“等等,”小羽忽然蹦起來,一只手扯過他的后領,把鼻子湊到他脖子處深吸一口氣。“好聞……你可以走了!”
被她一把推下床的姚誠左手掐腰,右手指著她的鼻子,“太過分了丫頭!君子欺之以方,你、你也就是碰上我。”
躺在床上的小羽忍著笑,目光追著他的身影出臥房,沖他叫道:“不用去外面,我不怕光。”
片刻后姚誠捧著本書回臥房,也不看她,點燃床頭桌上的油燈,在床沿坐下開始看書。古老的禪院恢復了寧靜,連一直在戶外獻寶一樣鳴叫的雙斑蟋似乎都察覺到了氣氛的轉變,一只只偃旗息鼓地退出舞臺。
頭枕枕頭的小羽一動不動,卻沒合眼。燈光里背對她而坐的人形似乎在變大,又或者是她在縮小,退回到小學二年級的時候。禪房在她的靈識中幻化為白鵝甸那座灰瓦平房,出院門后應當是條小巷,再過個路口有賣魚蛋的潘大爺。
在小羽即將沉沉睡去的時候,她在腦海中對自己說,要不今晚還是別念那個什么真話訣了?不知道,就還有希望。倘若姚誠被證明真的與陌巖無關,這出戲,她又該如何收場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