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出頭。
夜間的雨停了一個多小時,又繼續下了起來,落在樹上、地面上、建筑上,帶起些許聲響。
東京警視廳五百米開外的幾處大樓,琴酒、伏特加、貝爾摩德等人占據了絕佳的狙擊點,靜候著押送皮斯科的警車到來。
一座商廈的樓頂,琴酒、伏特加站在一起,觀察著下方馬路上的狀況。
樓頂冷風獵獵,琴酒按著耳麥式對講機,雨水“iaia”地甩在他的臉上,安排著任務“根據情報,警車共有五輛,將在一分鐘后抵達狙擊地點。我們此次的目標有五個人,皮斯科以及組織給皮斯科安排的兩名保鏢、監視他的傭人還有可能知道一些內情的管家”
“我和伏特加負責皮斯科,貝爾摩德負責管家,基安蒂負責傭人,科恩、卡爾瓦多斯負責兩個保鏢”
“我們的人會負責讓警車停下來,然后抓緊機會,一定要一擊必殺”
“好的,琴酒。”耳麥式對講機內一串應答聲,基安蒂哼哼輕笑著,“時間再快一點、再快一點,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琴酒皺了皺眉頭,吩咐道“基安蒂,我們今天的目標是皮斯科他們,不要因為好奇或者無聊,隨意獵殺討厭的警犬和無辜的羊,這樣可能會給我們帶來麻煩的”
“我明白了,琴酒。”基安蒂應了一聲,十幾秒鐘后,貝爾摩德的聲音傳來,“目標逼近了。”
開往警視廳的警車上。
高木和枡山憲三坐在車后座上,副駕駛上的目暮警官不斷地對枡山憲三提出問題“枡山先生,十億日元出現在您臥室的保險箱里面,這意味著什么,您心里面清楚所以,我希望您可以老老實實地把真相說出來”
高木涉也開口道“枡山先生,根據我們接到的電話里的內容,您似乎還和其他人一起策劃了銀行劫案,關于他們的身份”
“抱歉,警官先生,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有抵達警視廳、我的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枡山憲三依舊黑著臉回答。
目暮警官皺著眉頭說道“枡山先生,我們現場搜查人員正在搜證中,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目暮警官正說著,忽然間只見警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好懸沒有撞上前面那輛警車。
高木涉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問道“怎么回事兒”
“前面似乎有一輛貨車打滑,橫在了路中間,擋住了路”司機警員連忙回答,然后打開車門,“我這就下車問一下。”
車后座上,枡山憲三看著眼前的情況,嘴角忽然泛起了一絲笑容,扭頭看向黑漆漆的車外“我看,應該是他們來了吧”
“他們”目暮警官臉色變了變,“他們是誰”
“呵呵”枡山憲三輕笑一聲,“我要是被警察抓走的話,他們肯定會很麻煩。所以,他們肯定會來救”
枡山憲三話沒說完,周圍突兀地響起幾聲槍響,緊接著警車后座車門應聲而碎,然后枡山憲三的腦袋上半部分就像是爛西瓜一樣炸開,鮮血、腦漿濺了旁邊的高木一身。
“我的”枡山憲三嘴唇繼續張合,說完了最后兩個字,然后倒在了高木涉的身上。
一瞬間,高木大腦空白,目暮警官瞳孔收縮,狼狽地爬下警車,把高木也拉了下去,在車后隱藏起來,拿著警車上的對講機求助起來“我是目暮,我是目暮我們現在在警視廳附近,剛才十億日元銀行劫案嫌疑人枡山憲三遭人狙殺,請馬上支援”
“管家死了”
“保鏢,兩個保鏢也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