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才是他的本職工作中的核心所在。
而戰團的大導師議會之所以在最初將他們這些冠軍劍士作為榮譽衛隊的基本成員,想來一方面也是出于原體的絕對安全考慮;
而另一方面,也跟戰團以往從未有過類似的人才儲備有著非常大的關系。
他們畢竟和那些阿斯塔特與禁軍有所區別。
灰騎士們太年輕了,以至于無論是軍團時代的阿斯塔特們還是萬夫團時代的禁軍,相較剛剛出生且人手捉襟見肘的灰騎士而言都有著更加深厚的底蘊。
而這樣的底蘊也許并未體現在戰團中關于作戰能力這種外在的表現,而更多體現在戰團內部的人才培養的制度運行與維系之中。
蓋文斯雖然有些抗拒,但責任心還是讓他陷入這樣的思考中。
而隨著他一邊思考一邊行進的腳步,不知不覺中醫療室到了。
走過轉角的蓋文斯抬起頭看見了視野盡頭的醫療室的艙門,以及五個一字排開的終結者們
“被趕出來了”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蓋文斯,不愿讓自己的思慮使大家擔憂。他開始習慣性的嘴臭。
“是的,藥劑師兄弟說了,要么他出來,要么我們出來。”塔里克的嘴依然是那么的效率,總是比腦子要先行一步。他快速地回答著蓋文斯的疑問。
“好吧,那我也在這里等。”蓋文斯也沒再嘗試進入醫療艙室內部,以免在諸位兄弟的面前再丟一次人。
他安心地在挨著墻的隊列盡頭站好,將終結者動力甲調整至鎖定模式后開始閉目冥想。
反正看他們的樣子就能知道加爾文的狀態想必還算穩定,否則這群灰騎士里的大只佬們可不是藥劑師兄弟可以隨便說服的存在。
而與他們的估計相差不多,加爾文的狀態確實還算穩定,但僅限于他的肉體
精神世界的加爾文的時間幾乎就停止在他吞下那枚來自永世之癌的果實那一刻。
之后的他就在那顆象征著永世之癌對于整個下巢將近20億人口的吞噬的成果面前,被沖擊的再沒有顧及現實的機會。
是的,這顆果實源自永恒之癌對整個下巢的掠奪與殺戮。
但這顆果實又絕不僅僅是下巢接近二十億個生命的集合體。
單一的靈魂基質早已被永恒之癌提取并用于它自我的生長,而留給加爾文的,或者說這顆果實上它原本留給自己做升魔之用的,則是這茫茫億萬眾生的欲望與執念。
正如勇氣與戰爭、暴虐與殺戮、恐懼與死亡對于戰爭之主的信徒是絕好的養料;
放縱與扭曲是歡愉之主的絕佳菜肴;唯一一個不能在哲學與神學中完成自我矛盾與統一的存在,所以力量最為弱小。實屬四神之屑,誰都打不贏的那種。
陰謀與意外、時間與蛻變是篡變之主的永恒追求的話;
那么屬于生命與腐敗之主的則是靈魂中對于生的渴望與死亡的絕望。
混沌諸神的權柄即是如此,祂們的力量多數都在漫長的時光里對自我的核心教義的追求中完成了諸多權柄的側面的矛盾與統一。
而因著具體降下的使徒的義的不同,每一個被諸神降臨于世的使徒在散播災厄的時候對于它們的本尊的義的解釋也多有不一。
倘若是海蘭還活著,那么他對應與那一位的側面就是腐敗之主,所以他的義便是先死而后生,在散播疫病的死亡中將大地歸于寂靜,然后再賜予它們重生。
所以海蘭在行使他的道義的過程中真正所獲取的則是眾生對于生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