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曼4號的上空,正在準備軌道打擊的榮譽之心號的舷窗上視野開闊,整個軌道與大氣層上的氣旋在這里都清晰可見。
黃色涂裝的動力甲從空曠的走廊末端出現,一前一后以同步的步伐經過這里,這是兩名正在換崗途中的惡意戰士。
“這一次的任務還要多久”走在后面的那名阿斯塔特戰士率先打破了沉默。
“沒多久了,頭兒有他自己的計劃,不會讓那個審判官等太久。”
前面的戰士并未停下腳步,磁力靴在他的腳下與鋼制的地板有力地發出撞擊聲。
但他冷漠的聲音還是清楚地在經過擴音器放大以后回蕩在走廊里。
“十二個小時的最后通牒,我們真的要等這么久”
后面的阿斯阿塔顯然沒有太多的耐心,他和他的兄弟們一樣,只對戰斗帶來的掠奪與殺戮有興趣。
“耐心是一種美德,尤其是對于我們你既然知道我們的基因種子的缺陷,就不要在戰斗以外的地方縱容它的肆虐。如果你不能控制它,告訴我,我會親手解決你。”
前方的那名惡意戰士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后面的新兵一眼,區區一百年不到的兵齡在他的眼中與嬰兒無異。
他的威脅顯然起了作用,后面的戰士不敢再多顯露自己的煩躁與不耐,只能將仇恨對準了自己的基因之父
“該死的家伙屠夫之釘為什么沒有殺死那個家伙他就該被吊死在泰拉的城門上”
“慎言”前方的老兵終于不想忍受身后無休止地抱怨,這嚴重地影響他欣賞舷窗外的風景。
正當他打算回過頭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年輕的新兵時,舷窗外的一艘銀灰色的巡洋艦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這群灰狗怎么出現在這里了”
“什么灰狗”
后面的新兵也將目光順著前者的視線看去。
透過馬克四頭盔的目鏡,他視野中一艘同時掛著審判庭與圣錘修會標志的銀色打擊巡洋艦,正安靜地向著空港和榮譽之心號駛來。
“閉嘴你這個蠢貨灰狗也是你叫的真要是哪天說漏了嘴,你麻煩就大了”
老兵伸手懟了一下新兵以示警告,但沒有真正懲罰對方的心思。
“看見沒,這才是審判庭的正牌打手。帶著正式編制的不需要考試的那種以后看見了記得離遠點,沒事別亂打聽。這些家伙神秘得很,要是哪件事被你不小心知道了,整個連隊都跟著你遭殃”
“可是兄長,你看它的傳送矩陣亮了”
新兵在受到老兵的物理教育以后,明顯情緒穩定了很多,但沒等他表現出自己的穩定,對面的巡洋艦上閃亮的靈能傳送矩陣就再一次引起了他的驚呼。
“說了多少次扼制住你的情緒等等你說什么”
習慣性地還想給新兵一個充滿了兄長之愛的大逼斗的老兵,剛剛舉起來的右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僵硬的像是生銹軸承一樣脖子在新兵的驚呼中向著亡魂救贖者號的方向重新轉去。
映入他眼簾的,就正好是亡魂救贖者號上靈能傳送矩陣在整個艦身上遍布的輔助裝置的幫助下,全功率運轉到最高峰的時刻。
以他三百年服役的經驗,他一眼就能看出,這艘被刻意強化過傳送設備的打擊巡洋艦,在不到一個天文單體的貼身距離上,正在朝著某個方向全力地投送兵力
那么問題來了,朝那里,對誰投送
他僵硬的脖子又一次艱難地轉了回來,在與懵懂而無知的新兵對視了一秒鐘以后,他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整個連隊的通訊頻道中響起
“敵襲”
時間回到15分鐘前,在處理完萊茵的尸體以后,審判官厄蘭提才將將想起有灰騎士們這回事。
他匆匆趕到了艦橋的全息指揮室內,向著灰騎士們發起聯絡
“以惡魔審判庭駐暴風星域卡庭節區審判官的名義,我宣布你們的任務到此結束,請立即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