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在堡主加爾文的授意下,整個要塞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
星系內部駐扎的灰騎士被抽調回要塞之中,行星要塞的軌道上空,游弋的凡人艦隊和據守的武器陣列都在命令下進入緊張地準作戰狀態。
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就像是腹內空虛的刺猬一樣,整個費德曼星系此時都在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尖刺外露。
在新的指揮官和他的增援部隊到來之前,這里的留守部隊只能通過如此高度的戒備來彌補絕對力量的缺失。
加爾文已經將這里的情況上報至導師議會,最近的機動力量已經朝這里趕來,這段要塞武力的空白時間不會維持太久。
打擊巡洋艦亡魂救贖者號已經準備停當。
這艘自加爾文正式入役起陪伴他至今的座艦,也在星港內工作人員的照顧下狀態完好,隨時可以參戰。
上午9時,泰坦二號空曠的主干道回廊內,加爾文與禁軍的使節向勝利大廳走去。
在那里,經過加爾文主持的、短暫的誓師儀式以后,灰騎士們也將準備出發。
“你的名字”
與母星泰坦結構大致相同的要塞內,一行人向著集結地勝利大廳行走的途中,加爾文輕聲問道。
“失禮,吾名,金。”
“唔,不是全名好吧,我確實沒太多的時間。”加爾文仿佛想到了什么,笑著回答道。
“是的,請稱呼我金就好。”年輕的禁軍人如其名,吐字如金。
加爾文善解人意的背后,是同樣年輕的心。后半句促狹的解釋讓這位知道他身份的禁軍放松不少。
“你與我知道的不一樣。”
他這樣說著。和一位披甲之后身高35米的巨靈并肩行走的體驗,讓他恍惚間想起前輩們所描述的萬年之前的帝國的樣子。
彼時的帝國帝皇仍在世間行走,18位原體尚且效力于光輝的人類之主的羽翼之下。
那個年代的基因原體雖然罕見,但作為泰拉宮城的禁衛,他們中的多數人都有過與原體的接觸經歷。
與神靈并肩而行,在那個時代并非神話。
“哦不一樣么與誰呢其他的原體嗎”加爾文微笑著反問道。
“是的,您與我所知曉的原體,都不一樣。”金謹慎地回答道。
他回憶著自己在影像資料和文牘中所知曉的一切,那些或威武雄壯、或圣潔高貴、或是高峻冷淡、或是獸性十足的身影一一自腦海中略過。
他們每一個人的存在,都是極為富有人格魅力的存在。但,沒有一個和眼前的這位相同。
金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還是失言了。
客觀而謹慎地說,應該是每一個原體都是卓而不同的,但眼前的這位,尤其特殊才對。
“您看起來,沒有負擔。”金整理好自己紛亂的思緒,按著理解說出了自己敏銳觀察下得出的觀點。
他不明白這種區別的原因,但以他所知,拋開每一位基因原體的外在特征與各自人格魅力之后,他們的精神內核之間其實遠沒有那么大的差距。
“唔,負擔么”加爾文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我大概可以給你答案。”
“請,賜教。”金說道。
“我之所以沒有負擔,是因為我的責任與使命,全由我自己的意志而存在,并非他人后天強加于我。”
“嗯是這樣么”金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