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從本質上來說,他的自我完整同樣需要生命的祭奠才能完成
那他的正義性在哪里他存在的必要性又是什么
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這種爛了大街的哲學思辨出現在他的腦中,久久揮之不去。
必須給自己一個底線
否則他就沒辦法在這種力量的獲取中找到自己身為人的錨點
必須有自己的目標
他才能證明自己與那些骯臟的亞空間產物不同
而這些他有么
他有
加爾文再一次重新審視自己的存在,也回想起最初的那個協議的內容
我是人么
是的
我還愿意保有人性,只愿將自己手中的利刃對準人類之敵么
我愿意
我愿意為捍衛人類而戰斗么我愿意
加爾文抬起頭來,他的眼中不再迷茫。堅定的意志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神中。
他明白自己此生可能與普世意義上的人類相差甚遠,而且會越來越遠。
但只要他還愿意認同自己的存在,只要他還愿意為人類而戰,那么他是什么,重要么
他明白了自己的存在,也知道了自己的價值。
如果一定要有人犧牲,那為何不能是他;如果必定要有人以放棄自己人性為代價去捍衛人性,那為什么不能是他
故常所愿,不敢請爾
他整個人都激動地顫抖著,心里再一次地清明與開闊都讓他想要向他人宣告自己的想法與愿景。
正當他還處在這種莫名的感動之中時,宿舍門口的船長泰伯斯不知何時到來。
他皺著眉看著屋內的加爾文說道
“帝皇庇佑我是不是來的有些不是時候禁軍的使節已經離開,我們也該啟程了,艦橋上的人都等著你開會呢”
“淦這是第幾次了我要是再不記得關門我就是狗”
“狗我記得那個古泰拉的原生物種,但它已經滅絕很多年了吧這種比喻有什么特殊含義么”
“”
加爾文板著臉跟著路過的泰伯斯一起,向著艦橋的方向走去,越行越遠的兩個高大的身影,在走廊中慢慢消失不見
“我反對大規模換裝艦船的意見這是對帝國財產的巨大浪費”
克萊因主教以克制的語氣表達著她的意志。
在金和其他禁軍沉默的眼神中,這場自亡魂救贖者進入亞空間航行以后,持續了三天的戰后總結會議,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現有的巡洋艦兵力投送設備已達到極限,不再能滿足我們的需求。”加爾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