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主體重新建立鏈接的動力甲伺服滴滴作響,在重新找到了加爾文的生命體征后,迫不及待地調動著儲備的營養物質從他的腰間注入。
又是十幾個呼吸,得到營養補充的加爾文加快了恢復的速度
軀干和四肢的肌肉從無到有,像是織網一樣,一絲一縷地重建固定在他的骨骼之間,神經索和結締組織開始重新發育,然后隱藏進新生的肌肉之中。
最后的最后,連新的皮膚也在這些物質的支援下重新長出。
呼加爾文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幾分鐘內經歷從生到死,再向死而生的生命洗禮,實在是讓他感到莫大的壓力。
自半跪姿態重新起身的加爾文隨手將身上的護甲扯碎,拋在腳下。
已經履行完自己最后使命的動力甲至此徹底宣告報廢,已經沒有了繼續穿戴的價值。
他赤裸著自己的身體,站在這座尚未來得及仔細觀察的建筑當中,一邊看著周圍石壁上玄奧的符文脈絡,一邊體會著太陽風一樣的粒子風暴對他新生身體的洗禮和補充。
“懼怕,死亡的囚徒”
他自這些隱晦的符文本能地解讀出一些程式末尾的詞綴。
但尚未等到他再多做解讀,周遭的環境再次發生改變
這座石質建筑外側,原本穩定的幾乎透明不可觀察的能量隔絕立場正在有序地開始瓦解
整座建筑開始劇烈的晃動的同時,加爾文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巨石上開始不可逆轉的出現裂隙
他的腦海中瞬間有巨量的思維流劃過,無數的可能之中,他最終鎖定了來這里之前的那些納垢信徒的身影。
那些死亡守衛最初的目的,可不是將他送到這里這么簡單。他們最初的想法,可是要將病疫送達這里之后,再以某種手段將其擴散至整個星區的。
那么眼前的情況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遺跡在傳送他穿過空間通道到達這里的時候,也一定將自毀的指令同時送達
“淦他娘的莫塔里安你的崽子當初沒變節的時候可沒這么會玩啊”
周圍的石壁在快速地裂解,加爾文只來得及將自己的靈能護盾撐起,就再次被卷入這場能量的大潮當中。
而這一次,他的身上可就沒有遺跡的保護了
“還沒找到么”
泰伯斯船長的聲音在至高法令號的艦橋上回響,回應他的是無聲的沉默和禁軍連長尼古拉斯以及眾多灰騎士的無聲的自責。
這已經是加爾文與至高法令號失聯的第十六個小時了,整個星系的情報力量窮搜遍索之下,還是未能找到加爾文身上動力甲獨有的信標。
“我們可能要離開這里了。”
得不到回應的泰伯斯將手掌攥成拳頭,用力地砸在指揮臺的桌角上。
“不行原體尚未找到我們不能就這樣離開區區一個俄爾普斯,怎能與原體的安危并論”
尼古拉斯率先抬起頭,對至高法令號的最高負責人說道。
他決不能接受自己受命所要保護的人,就這樣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下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