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則在加爾文的命令下,向泰拉的基地趕去。
此時的康斯坦汀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使命。他迫不及待地前往自己的基地,希望在數據庫中找到那個名為阿方索的駕駛員的信息。
高塔之內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空寂。
在目送康斯坦汀的飛船離開以后,收拾行裝的加爾文獨自一人推開了高塔的大門,向著他的來路走去。
冬季女士的性格高傲而冷酷。
她的矜持與固執,在凜冽的寒風和鵝毛一樣的大雪當中顯現得淋漓盡致。
皚皚的白雪中高塔前的空地上別無他物,只有那個瘦削的身影依然故我,僵立地跪在高原的寒風當中。
這是加爾文推開高塔門扉后看見的第一個畫面,也是他今后永世難忘的珍貴的記憶。
是的,還是那個名為穆的女人。
她用她的固執和柔韌,在漫長的、不知時限地等待中,與冬之女神默默地抗爭著。
而她所求的,僅僅是一點親情而已。
加爾文驚呆了,自他恢復意識離開了那個名為瑟烏爾的小世界以后,他第一次又感到了作為人的感情。
這不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被“執著”驅使的人類,但這確確實實是他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得到為“愛”的東西。
他顫抖著雙手走向這個已被銀裝素裹的雕塑,輕輕地將手探向她的鼻孔,確認這個執拗的女人的生命,是否還停留在人間。
萬幸,她還在。
感受到加爾文的腳步,她的意識自昏迷與沉睡間的縫隙中蘇醒。
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少年,穆艱難地笑了。
沒有驚訝,沒有意外。
她用游牧民族女性特有的包容,接受了加爾文身上的一切異樣。
在加爾文的攙扶下她艱難地站起身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冰雪,伸手輕輕撫去加爾文頭上的雪片對他說道
“”走吧,孩子。跟我回家。
就這樣,加爾文在這個世界上有了自己的家庭,而這個坐落于龐古利斯山脈上的部落里,那個名為穆的女人也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段在加爾文眼中難得輕松的時光,在穆的照料下,或者說在加爾文的陪伴下,這個只有二人的小家庭過得簡樸而溫馨。
部落時代的人力本身就是一種資源。
游牧民族的生存文化基于他們的生活環境。嚴酷的自然環境下每一個能參與狩獵的丁口都彌足珍貴,甚至直接決定著部落的存續。
以妻女待客都司空見慣的文化背景下,穆的家庭多了一個人就顯得沒那么異常。
多了一個即將成年的男性,對部落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部落的人們對加爾文只有歡迎。
沒有意料中的警惕和審視,也沒有橋段里的欺壓、打臉環節。
加爾文就這樣融入了他們的生活,就像每個夜里天空上的月亮一樣,清澈明亮但又不引人注目。
這就是農牧業時代的背景,是生產力低下的妥協,也是只屬于男性的特權時代。
部落對每一個男性都敞開胸懷,歡迎他們的加入。
要是他們愿意為部落留下血脈,誕下一男半女,那就更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
這一點從加爾文帳篷旁,開始頻繁出現的少女們的身上可見一斑。
而這,也是加爾文新的苦惱。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