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其剩下的四支鐵簽夾在指縫中后,加爾文看了看頭頂已經偏斜的太陽,決定再不多等。
他瘦削的身影迎著克拉肯的咆哮,自山崖上一躍而起,如鷹擊般撲下
半空中他手中的鐵簽隱藏在身后,而他鷹隼一樣的目光,則直指巨獸的頸部
本能的爪擊被輕易的閃過,超過人類的動態視力也無法鎖定縱躍在周圍的白色身影。
巨獸膽怯地嚎叫著,原地打轉的它盡力試圖跟住對方的腳步,但強壯的身軀此時反而成為笨拙的同義詞。
咆哮的聲音還在回蕩,緊張的拉扯還在繼續。
腎上腺激素激素分泌下,巨獸的體能正飛速的下降。
極速的游走還在繼續,被牽扯著的野獸呼吸開始短促,不擅于耐力的它體能見底,腳步已經開始蹣跚。
嗖
調戲了巨獸半晌的加爾文見時機已至,果斷地向前撲去。
呼呼又是連續的兩次爪擊被躲過。
當第三次勢大力沉的橫掃到來時,加爾文后退半步,然后縱身跳到巨獸的人立而起的肩膀上。
在他眼中自帶紅外視覺的幫助下,加爾文將左手的鐵簽精準地插入巨獸脖頸鮮紅管道中,然后趁著反擊到來前的空檔,縱身魚躍拉開距離嗵
隨著這具巨大的身體徹底失去生命,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加爾文也從不遠處的樹林中重新跳下。
帶有尾管和血槽的鐵簽不枉費他的刻意打磨,在持續的放血之下,還不會污染他鐘意的皮毛。
隨意的踩過圍著巨獸身邊的一圈血跡,他將還在滴血的鐵簽收回。
將這個巨大的戰利品一把扛在肩上,加爾文看了看頭頂所剩不多的陽光,抓緊時間踏上了來時的路。
下午五點半,這在高緯度地區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間。
部落中外出狩獵的隊伍,也紛紛踩著金色的余暉出現在崗哨士兵視野的盡頭。
當加爾文踩著夕陽的余暉最后一個從林地中走出,哨卡上的人都被他背上沉重的戰果驚呆了
“嘿白皮膚的家伙這次又帶回來了什么”
當加爾文自雪原中背著沉重的獵物歸來時,他的耳邊傳來充滿活力的聲音,讓即將落下的夕陽都多了一絲色彩。
那是部落中戰士首領的女兒的聲音,也是加爾文最近麻煩的來源。
游牧民族的少女就是這樣,是介乎于小鹿和母狼之間的矛盾體。
在父兄面前,在部落的玩伴面前,甚至在她有好感的人面前,她都展現出雛鹿般的靈動、活潑,質樸且百無禁忌。
你每時每刻都能在她身上洋溢的活力,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總是好奇地打量著一切讓她感興趣的地方。
但反過來如果不被欣賞或被她察覺到惡意,那就不好意思了。
在這個女人也要拿起刀槍的時代,她與父兄們作為戰士的一員并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同。
拋開膚淺的外貌評價,她腰間的匕首和拇指上的發白的繭痕一樣可以告訴你,什么叫做母狼的憤怒。
“嘿別總不說話這可真是個大家伙你怎么搞定它的”
蹦跳間來到加爾文正面的她,阻擋了前者的腳步。
但后者并未理會,只是抬起頭用自己銀色的眼瞳掃過,就讓少女的好奇心和熱情同時冷卻。
“啊這個人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