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圣座,貴客已至,您需要前往接待”
薩拉坦背后負責他工作日程的紅衣主教低聲進言,他的深思也被這個聲音打斷。
無聲的大殿里,薩拉坦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座圣鐘,然后伸手將蔓至腰前的黑色大氅向身后甩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靜的圣物大殿。
沿途的神甫與機奴在昏黃的燭光照射下,安靜的跪倒在回廊兩側的圣人雕塑腳下。
在他們低伏的頭顱映襯下,那個老人仍然干凈有力的步伐,正帶領著他麾下的人們,迎著大殿之外的光明中走去
與此同時在數公里外的天空,再有加爾文等人的飛艇正向著神恩之城的核心方向飛來。
遠處的地表方向,神恩大教堂的最高處停機坪的信號燈已能被清晰的看見。
護航的帝國海軍們駕駛的“短劍”戰機,在加爾文看向窗外的視野里宣示性的搖了搖機翼,然后在恒星即將陷入地表的昏黃光線中飛向遠處。
“走吧,我們也該動身了。”
當大型運輸艇在停機坪的空場挺穩,對著面前對坐的國教使節樞機主教簡哈靈頓點頭示意后,加爾文對身后佇立的灰騎士低聲吩咐,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迎接的隊伍已經到達,至高管理人、奧非利亞星區樞機主教薩拉坦作為地主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他背后的第二排則是極限戰士、帝國之拳的連長,以及6位戰斗修女修會的大修女。
他們再往后,則是屬于國教神甫與阿斯塔特副官以及修女隨屬組成的隨從。
靈能光環的使用是出于保密目的,對在場的帝國高階軍官和國教神甫們,則沒有這個必要。
加爾文揮手間將靈能光環散去。
他那高大的令人窒息的身軀,就這樣在眾人充滿震驚的眼神里,帶著六名后來趕到的禁軍衛士,以及14人的榮譽衛隊,向著他們走來。圣殿騎士榮譽衛隊成員總計十二人,與無名星球泰坦之戰里陣亡三名,后補入艾倫雅努斯一人,加他作為使節帶來的四名加爾文之子,總計14人。
這是一個令在場所有人都身心震撼的畫面,這是一個在兩位阿斯塔特與他們隨行副官眼中,如同史詩場景中走出的畫面。
如果說阿斯塔特戰士代表著人類有關于鋼鐵與肌肉的想象極致,那么在這種基礎基因原體更加龐大的身軀,在凡人與阿斯塔特自己的眼中就只剩下一種意義非人。
是的,當一個身披全套動力甲算頭盔以后,身高三米的戰爭機器站在凡人眼前的時候,如果你感到的是震撼。
那么,當你看到另外一個僅僅是沒有佩戴頭盔,身軀就已經接近37米的人形巨獸,在至少兩倍與前者的維度與重量下向你走來,伱能感到的就只有面對非人的恐懼。
因為這已經超過了人類刻在基因本能里,對自身種族最高潛力兌現的可能與想象。
“帝皇庇佑”
霍恩索恩的牙齒咯咯作響,模糊的高哥特語自他的嘴角傳出。
他緊握著腰畔羅馬式闊劍的右手,與他整個人一樣在劇烈的顫抖。
他被視覺沖擊引起的思路紛亂不堪,一時間不知道該出首指責對方的異端,還是要承認對方的神圣。
斯圖爾特也同樣如此。
出身于泰拉高貴的貴族血脈,成長于山陣號金碧輝煌的戰士大廳。
他數百年的生命里,多恩的形象被銘刻在生活中的所有空間,也被銘刻進他記憶與靈魂的每個細節。
與基因之父并肩作戰的記憶是每個阿斯塔特戰士的基因財富,而與基因之父的再次重逢,則是每一名多恩之子在夢里都不會忘記的期盼。
基因原體該是什么樣子,基因原體身該有什么樣的特征。
這種記憶的財富,換做是其他二創乃至三創的戰團,或許早已被時光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