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隨著簡哈靈頓的步伐向前走了十幾分鐘后,他以及隨行的榮譽衛隊和禁軍衛士就已經到達了一處安靜的大廳之內。
這里擺設顯然被改裝過,專用于接待類似阿斯塔特戰士這樣超過凡人規格的大體型目標。
加爾文選擇了一只沒有扶手的靠背椅安靜的坐下,而他麾下的榮譽衛隊則侍立在廳堂的門外,只有禁軍衛士與衛隊首領蓋文斯跟隨他進入了大廳內部,侍立在他的左右。
兩位同屬阿斯塔特的初創戰團連長本該在此陪同、談話,但在經歷過之前的“小波折”以后,他們也行色匆匆地向自家的駐地返回。
樞機主教簡哈靈頓看著安靜的大廳,幾度試圖打破令人尷尬的寂靜,但好在她的大腦還算清醒,理清楚自己的地位以后她決定三緘其口,安靜的等待圣座歸來。
加爾文沒有等待太久,事實也沒人敢讓他等待太久。
至高管理人薩拉坦的腳步,就在一刻鐘以后在廳門之外響起。
列隊與廳門和走廊的榮譽衛隊,沉默著注視他以及身后的隨從隊伍。
在將薩拉坦和他貼身的侍從放入以后,廳門外的圣騎士將兩把銀色的戰戟交叉,在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中用沉默但堅決的肢體語言,攔住了后續想要跟進的隨從。
薩拉坦沒有意外,只是無聲的擺手示意隨從們退后等待。
這在他眼里是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按照正常的外交禮儀,他們之間的主客身份已經轉換。
當加爾文走入這座大廳開始,這里就被默認為加爾文的駐蹕之所。
薩拉坦再從外面歸來時,他的行為性質已經從接待轉變成探訪的性質。
這是所有帝國高層該有的體面,哪怕拋開加爾文那個神秘的基因原體身份,即使是明面的泰拉領主也該有這樣的威嚴。
“讓您久等了”
走入大廳后的薩拉坦語氣親切而家常,在將頭沉重華麗的白金冠冕與手中的權杖交付給隨從以后,老人將背后的大氅單手取下,隨手掛在門口的衣架面。
“看座。”
加爾文的眼神向身旁一掃,尼古拉斯身后的金從隊列中走出,薩拉坦受寵若驚的向這位禁軍衛士致謝,然后坐在了加爾文對面的天鵝絨靠椅之。
看著這個老人坐穩以后,加爾文沒有再將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寒暄,直接將話題引向他最關心的地方。
“說說具體的情況。我相信以你們的謹慎不該犯這樣的錯誤,一定是有什么讓你們預料之外的情況出現。我們一起想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薩拉坦的面容也肉眼可見的嚴肅起來,事已至此他沒有立場在將問題和疑惑隱瞞。
尤其是加爾文沒有任何指責與推諉的語言,這讓老人心懷感激的同時也慶幸加爾文的出現。
于是在短暫的整理思緒以后,他將遇到的問題如實向加爾文告知。
“這么說,你們內部的復查程序已經啟動,但仍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收獲”
加爾文摩挲著下巴,在聽完薩拉坦的陳述以后,做出簡單的結論。
“恐怕確實如此”
薩拉坦苦笑著看向加爾文的方向,這種疏漏能夠出現就已經是他教職生涯的污點。
而在事后的處理毫無頭緒所顯示的無能,則更是在他身故以后,必然會被書寫近他的起居注解當中。
“十三個樞機主教帶領的內查分隊,在法皇廳內整整復查了三遍,沒有找到任何的異常情況,也沒能看見任何一件天罰立場武器。”
薩拉坦的心情極為糟糕,他的眼神向兩人身后墻壁的壁畫看去,已經在想象自己的事跡在百年后被描繪在告解大殿作為反例的一幕。
“下的純潔封印都查了”加爾文問道。
“查了。”薩拉坦回答道。
“嗯我明白了。”
加爾文在腦中高速匯總著薩拉坦口中的信息,沒有急于給出意見。他的目光也無意識的游走在薩拉坦和他背后的大廳之內,直到某個角落的壁畫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幅描述著圣物獻禮的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