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小加爾文轉過頭,在仔細的端詳過后,惜字如金的給出了他的評價。
“哦那我再看看”
羅素提起匕首,再次投入到對石板的雕琢當中。
對小加爾文的審美他有足夠的信心,但對方的措辭就不那么直接,往往需要他再“翻譯”一下。
通常情況下前者口中的“可以”,就是“有待優化”的意思
這套石板是羅素精心準備的個人傳記,他希望在自己戰死之后,這些東西能忠實地記錄他的平生,陪伴他在地下的亡者之城度過漫長的歲月。
一天之后,加爾文所在的艦隊從曼澤維爾點躍出。在發出特定波長的靈能密匙以后,懲戒天使號率領著艦隊通過了泰坦二號外重重的戰爭迷霧,按時出現在星港上方的泊位中。
上千名灰騎士如同鋼鐵組成的雕塑,手持著戰戟列隊行進,直至星港下方后便停滯不動。
冰冷的寒風自蒼白荒蕪的平原上吹過,呼嘯著試圖帶走經過的一切,但灰騎士們佇立在大道兩側巋然不動,只有身后的大氅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還有多久”惡魔審判庭代表,高階審判官法厄同女士將腳下的磁力靴開啟,頂著呼嘯的寒風向身邊的長者低聲問道。
此時的她披著沉重的反饋式動力甲,站立在隊列正前方的烏爾達斯之后。
前者的身量在盔甲的加持下接近兩米,以其凡人的身份而言已足夠魁梧。
但在背后陣列中清一色25米的灰騎士的映襯下,法厄同騎士家族出身、堪稱天賦異稟的體型,竟然也被映襯出幾分“嬌小”的意味。
至于他身前的第三修會塑衛者修會大導師烏爾達斯,那高達27米的身軀就更是如同一座行走的鐵塔,僅只是站在那里,都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快了。”烏爾達斯沒有佩戴頭盔,滿是銀色胡茬的大下巴顯示出這位在日常中強勢的性格。僅剩一只的灰藍色眼眸銳利而陰郁,被滿是疤痕的面部肌肉映襯著。
他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便開始有隱約的震顫自天空的盡頭傳來。
當這種震顫迅速從無到有,從小到大變成鋪天蓋地的咆哮之時。順著烏爾達斯的視線,審判官法厄同終于看見那些正在他視線中飛速擴大、自高天中降臨的雷鷹機群。
“那是什么”
“格式塔”
“王座在上這怎么可能”
“不,就是格式塔但怎么可能會如此純凈”
感受著天空盡頭如同陰云般籠罩而下的靈能壓制,在場的加爾文之子們在靈能頻道中互相討論。
這種群體意志的集合他們并不陌生,甚至也通過前方傳回的資料有過類似的演練。
但演練就是演練,在沒有原體本人的居中調度下,他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軍團意志的核心力量,也就不可能觸碰到如此統一的精神諧調的境界。
而當這個屬于原體本人的杰作,就這樣真實出現在他們面前時。
那意志的集合中純凈至極的精神,與隨之而來堪稱恐怖的靈能壓制,都讓他們真切地明白二者之間不可比擬的強弱之分和判若云泥的本質區別。
“感受到了么”小加爾文略顯失神的向身邊的搭檔問道。
“是的,感覺到了。”羅素喃喃地說道。
兩名加爾文之子從震撼中恢復過來,并在激動中互相確認彼此的感受。
因為同樣是灰騎士,此時的唯有他們,能清楚地感知到對方的統一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