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他可以調動附近的一切資源,包括武裝部隊、戰艦載具和特殊備案的所有武器彈藥。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守住四個小時,這期間不會艦隊級的火力支援。但我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封鎖敵人重裝部隊投送的可能
他有兩個選擇
要么頂住敵人的進攻,把攻勢按在佩斯瑪的衛星上要么就死在那里,但死之前記著給我徹底毀了它”
“明白”帝拳冠軍再次確認,他沒有為原體命令的嚴酷而驚訝,而只是從加爾文的語言里,再次重復確認哥特戰役的基調,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焦土
是的,除了焦土,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也唯有焦土,才能遏制這些掌握著瘟疫的惡魔。
可這種激烈而極端的處理方式又能堅持多久呢泰倫提烏斯不知道具體的答案。
但他知道一旦傷亡的部隊比例提高,或是淪陷的領土達到某個比重。
那這種因為個人命令而鑄就的隔絕,也勢必會因為人心的動搖而不得已的妥協。
那恐怕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命令已經下達,而時間也在飛速的流逝。
大艦隊在與敵百萬公里的距離上,正在緩慢的調整著艦隊的次序。
駐有阿斯塔特連隊的主力戰艦,正一艘艘的被均勻布置在艦隊靠近交火方向的一側。
這不是戰列線,因為真正的側舷炮戰所需要的硬性條件,就是最大口徑宏炮的極限射程30萬公里。
而一旦雙方的距離跨過這條警戒線,那么新星炮就會被有更高射擊頻次的宏炮取代;
而艦隊也會順勢發揮側舷的優勢火力,用密集的宏炮陣列去向敵人投擲徹骨的憎恨與毀滅。
跳幫戰,也就是在這個階段,達成了基礎的理論作戰環境。
因為隨著戰艦結構的固定,艦隊的在側舷戰斗中的航跡,也會因追逐最大化的火力投送而固定。
而當兩只艦隊的行動路線,都因炮火的投送在彼此的眼中透明,艦隊之間為了爭奪最好的射角和敵人的射擊死角,就會在你來我往的走位中,不可避免的進入貼身絞殺的快節奏戰斗。
這就給更加激烈的跳幫戰制造了基礎的環境,也將戰爭的烈度進一步的,從冰冷的火力釋放,變成了血肉四濺的對面搏殺。
這一點加爾文知道,莫塔里安更不會陌生。
某種意義上,加爾文在得到了帝國之拳加爾文的記憶之后最大的收獲,就在于他離了審判庭熟悉的特種作戰,開始以純正的阿斯塔特中擅于防守的帝國之拳視角縱覽全局。
而帝國之拳的可貴之處,又就在他們即使是處在戰團時代里,也幾乎沒怎么褪色和中斷的海軍指揮學。
艦隊、戰艦、成百上千的阿斯塔特與帝國軍官,再往下就是數百萬的艦隊成員。
帝國之拳的視角下,加爾文看到自己的命令自上而下,是如何逐級運作,并最終驅動著一個龐大的艦隊,以完成它戰爭機器的職能。
而將目光放到更遠處,整個哥特星系乃至整個帝國,此時此刻,又有著多少人或事,在以帝皇和人類帝國的名義,在履行著、貫徹著他的意志。
這不是游戲上的一串串數字,這是他正在看著的,并且將一直為之奮斗的、守護的、活生生的生命。
而從他身上傳遞出的任何意志,也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在層層傳遞后變成一個個龐大機構的運轉方向。
太上忘情,這是加爾文最新的理解。
當他的身上承擔了太多人的感情與希望的時候,他自身的一言一行,反倒與普通人開始區分。
就像剛剛他所下達的命令一樣,作為一個統帥,他個人的情感已經被無限的稀釋,而體現在生活中的就是他越是信任誰,就越會在關鍵時刻親手將其送上最殘酷的戰場
只能說,戰爭是一座巨大的熔爐,而如今的加爾文,盡管還記著自己前世作為姜文的身份。
但巨大的壓力和使命感,不但鑄就了他前世所無法想象的心性,也在事實上讓他在回想起前世的記憶時,愈發的感到那些平凡生命的蒼白。
他還是那個姜文,但也永遠都做不回那個姜文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