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達爾不是泰豐斯,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狂熱和野心。
他無法像泰豐斯一樣,猶如賭徒般將第一大連在沒有軍團的支持下投入戰爭。尤其是當灰騎士軍團出現以后,艦隊廣播中不斷傳來的損失更是讓他下定決心。
他要去見莫塔里安,哪怕等來的可能是被呵斥、懲罰的結局。
但那也比被無視要好,因為在這種戰場上沒有軍團的支持,就等于將自己置于戰爭的血肉磨坊之下。
至于說更壞的結局扎達爾不是沒有想過,但以他對原體的了解而言,莫塔里安與所有原體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于他對待子嗣那近乎縱容的寬容
“大人。”扎達爾對著莫塔里安說道,而換來的是他的冷漠審視。
“”
空氣中的氛圍變得安靜,沒有任何一個混沌領主敢在腐朽之神顯圣后,冒著被惡魔原體憎惡的風險為扎達爾開脫。
長久的漠視讓扎達爾更加忐忑,但他終究還是等到了莫塔里安的回應。
“你去那里”莫塔里安抬起手,指著全息投影中紅點最密集的地方。
那里正是佩斯瑪前線最危險、最焦灼的戰場,但在扎達爾的耳中,這道旨意卻無疑是原體對他的寬恕。
現實中的戰爭仍在繼續,亞空間中另一個戰場也同時進行。
盡管在時間與空間的尺度上,二者之間有著巨大到凡人無法理解的差異。
但戰爭中執子的雙方也同樣不屬凡俗,他們同樣非人的意志和靈魂也都有足夠的意志,在一副足夠復雜的棋局之外再次開辟新的戰場。
現實里,死亡守衛的攻勢仍在繼續,扎達爾麾下的第一大連在進入佩斯瑪戰區后,當即改變了戰爭的節奏。
這個藥劑師出身,并在與白色疤痕的慘烈決戰中崛起的混沌領主,選擇了最符合他,也最符合死亡軍團的攻擊方式。
烈焰可以融化鋼鐵,但不能阻止病疫。
鮮血也能換取生命,卻不能遏制那無孔不入的感染。
常規戰術下的佩斯瑪防線,用自己的悍勇抵擋住了死亡軍團的攻勢。
然而敵人在屢次的意圖受阻之后,接管了戰區指揮權的災疫領主扎達爾克羅修斯,用他最擅長的方式,向他的敵人宣告自己的到來。
死亡守衛的艦隊一改之前的猶豫,在整個艦隊的掩護下,將數艘裝甲尤為厚重的戰艦向佩斯瑪的近地軌道挺近。
這些被膿瘡與增生組織包裹著,連本來面目都無法看清的亞空間生命,就那樣悍然的頂著防空炮火的攔截,徑直繞開太空武器平臺,向著佩斯瑪的大氣層抵近
“壞了”負責防御的塔羅斯已經到達了佩斯瑪軌道上的防御樞紐,并且親自下場指揮并參與了之前的抵抗。
但剛剛帶著硝煙返回指揮樞紐的他,在看到死亡守衛軍團的這波攻勢時,也不禁在瞬間的面色難堪后,脫口說出這句不合時宜的話。
此時指揮大廳的屏幕里,正是軌道防空陣列的火力在經過調整后,向著這支小型艦隊傾瀉的畫面。
但一波又一波的炮火,在它們身軀上留下觸目驚心的傷痕
可這卻無法阻止它們一邊承受著創傷挺進,一邊猶如活物般扭動著,將身上滿是膿瘡的碎片向佩斯瑪投送
瘟疫感染
再然后就是腐化和前者被擴大化后進一步從亞空間中掀起的魔潮
盡管軌道攔截系統已經全力以赴,而佩斯瑪的大氣層也能在引力捕獲碎片的過程將之燃燒掉絕大部分。
但常識告訴塔羅斯,任何事情在扯上亞空間邪神之后都不能以常理視之,哪怕只有一個碎片能成功落地,那佩斯瑪本土人民將要面對的恐怕就是成千上萬的尸山血海
“立即通知泰坦這里可能需要凈化部隊”
塔羅斯對身旁的灰騎士聯絡官說道,后者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閉上了雙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