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
等離子束的光芒何其耀眼,洞穿空間的射線要比燒灼空氣的聲音更先一步!
不論是伽羅還是琪樂,甚至是身為原體的加爾文,也不可能躲過這第一宇宙速度的打擊。
但戰士的本能還是讓伽羅在看到原體抬手的瞬間,就更先一步的感覺到額頭上被惡意鎖定的刺痛。
于是當一道白熾的光束亮起之前,他已然狼狽的翻滾出冥燈的射界。
“……”
加爾文沒有言語,因為這種毫秒之間的變動也根本來不及提醒。
而伽羅也沒有抱怨,更沒有為莫塔里安的偷襲感到憤怒,只是在后者更加陰沉的面色中,大步的向他接近。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阿斯塔特沉重的腳步在莫塔里安的耳中愈發的清晰。
他甚至能從伽羅的換氣聲中,察覺到對方那與外表并不相稱的、正在恢復的活力。
而在周圍數千名死亡守衛的注視下,他最終還是再次揚起了手中的戰鐮。
“了結他!”泰豐斯的殘影在空中咆哮,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伽羅身上的異樣,更隱約的感知到這場戰斗在命運中注定的結果正在被扭曲。
莫塔里安面沉似水,將手中的寂滅橫握。
這個墮落的基因原體顯然更加明白伽羅的異常,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慎重審視著對方的身形。
“某種……熟悉的感覺。”
莫塔里安思忖著,向伽羅迎面走來。寂滅長鐮的鋒刃被他再度揮舞,而與長劍碰撞的瞬間,他已然感覺到了那非同尋常的力量。
轟!
兩把同為殺戮而生的利器在碰撞的一瞬間,就在密集到常人無法識別的對抗中,將彼此第一次的錚鳴延續。
而在眾多驚訝的死亡守衛眼中,那個本該死在原體第一次攻擊下的叛徒,卻似乎在咆哮中掙扎著!從原體的攻勢中撐了下來!
“叛徒!”莫塔里安看著面前的第七連長,心中的憎惡隨著某種情緒的醞釀愈發不可控制。
他抬起戰鐮,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然后在對方退避的瞬間,突然用長鐮尾端的配重,狠狠地錘擊在自由的劍刃上。
伽羅的重心瞬間被固定,而沉重的寂滅在莫塔里安的手中輕若無物,在下一秒鐘被再次翻轉;于是被釘在原地的伽羅,就只能奮力將重劍橫掃,以期用以傷換傷的威脅逼退對方。
可他也知道,原體的武技在某種意義上已經到達并超出了凡人的極限,而這一切又顯然在莫塔里安的算計之內。
于是雙手揮空的伽羅,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莫塔里安的雙翼騰空,在無視重力的驟然后退,從自由的刃尖前從容而退。
而寂滅惡毒的鋸齒刃,更在他招式用老、無法反應的角度下,悄無聲息的向他的肩膀劃落。
“唔!”
厚重的陶剛,堅硬的精金。
因為“戰斗連長”的榮譽,而專屬于伽羅的精工動力甲,其華麗而厚重的肩甲在寂滅的面前薄如紙張,像蛋殼被敲碎一樣,輕易的被寂滅所撕裂。
而伽羅在大步的踉蹌著后退的同時,也在一陣麻癢后感覺到來自臂膀的劇痛。進而下意識的單臂抽出腰間的爆矢槍,用一陣抵近的彈幕為自己爭取時間!
嗤!
從頸間注入的激素注射完畢,只剩空腔的玻璃管被從后頸彈出。
藥物在血液中蔓延,而伽羅則瞪大了眼睛,注視著莫塔里安從爆矢槍打出的彈幕中徐徐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