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這回表現出的驚訝不是演的了：“伱知道那個？”
白有命的聲音不自覺地就帶上了訓斥的味道：“廢土之上的日子不好過，活著的人總要找點精神上的寄托。我在外征戰多年，見過的大大小小教派近百，死在我手里的各類邪教徒更是數不過來。”
他微微側身：“成氣候的教派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擅長用各類儀式來收集力量，可能是殺戮，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這種力量的確是條捷徑，但后患……無窮！”
白有命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我之前還納悶，軍中的信息渠道顯示你最多王級中層，怎么今天一見還是個王級巔峰……你吸收了多少儀式的力量？”
肖恩摸了摸鼻頭：“這你就別管了，我又不傻，我當然有我自己的辦法。”
白有命微微瞇起眼睛，見他信心滿滿的模樣，周遭也沒有任何污染的味道溢散開來。
這小子還真有點門路……
肖恩見他沒說話，笑著道：“參考一下嘛，親王殿下，別那么小氣。”
白有命冷哼一聲：“哪怕你有什么奇異的手段，我也勸你知足一點。記住，廢土之上惡人遍地，但只要沾上了教派，那就是更難琢磨的邪異。”
肖恩攤攤手：“黃金黎明呢？”
白有命毫不掩飾：“帝國唯一承認的教派也一樣，若是沒有皇兄攔著，我早殺光那群人了。”
肖恩心中琢磨了一會，隨即說道：“我自然有我的想法……您今天都喊我過來恐嚇了，不得給點精神補償費？”
白有命盯著他，隨后輕笑一聲：“我的學生正在審訊，三天后若是那人沒死，我給你一個見面的機會。”
三天……肖恩可等不了三天。
他的計劃中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被白有命逮住的邪教徒。
那人肯定對五皇子的真實身份心知肚明，等他的信息全被挖了出來，那肖恩的五皇子計劃不就純純扯犢子么。
不過，現在不是繼續要求下去的時候，白有命如今的表現證明，他已經相信了自己。
也就是說，在白有命的心中，肖恩現在是‘的確是五皇子但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狀態。
這是肖恩想要的。
當然，這一切都還有一個前提。
他得真的是五皇子。
裝作略有興奮的模樣，肖恩應了下來：“那就多謝親王殿下了。”
白有命微微抿嘴，又問道：“你是怎么進去寶庫二層的？”
肖恩露出個被抓現行的尷尬表情，嘿嘿笑道：“我本來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您那天送我的那本書告訴了我答案，白葉的皇室血統氣息沾染到了我身上，對嗎？”
白有命微微瞇眼：“那你沒試著去三樓看看？”
肖恩一副老實模樣：“想著呢，但艾友謙只能帶人逗留三十分鐘，時間不夠了。”
白有命的身子往他這兒湊了點，沉聲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其他情況？”
“其他情況？”肖恩微微皺眉，又裝作了然地看了眼白有命，“您是指書上寫的【天命賜福】？那可對不住了殿下，我可沒書上說的那種情況。”
說著，他還湊近一點過去，小聲道：“殿下，我沒猜錯的話，您就是得到了寶庫的【天命賜福】吧？”
白有命卻面色不變，他轉過頭去平靜道：“二十年前，帝都發生了一件大事，但極少有人知道。”
肖恩連忙捂住耳朵：“那您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收收你沒用的小聰明。”白有命的聲音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二十年前，五皇子被劫掠出宮，至今下落不明。”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側頭，隨即便看到肖恩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