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憂不由分說地將那本冊子塞進肖恩的懷里,用責怪的語氣說道:“我們兄弟兩人第一次見面,一點小小的禮物而已,再說了,之前那些事情,你不讓為兄補償一下,我心中難安啊。”
“肖恩,我自罰一杯,之前都怪我識人不明,冒犯了堂弟。”
聽完白憂的提醒,肖恩笑了笑示意自己知道。
宴會一開始,白憂就向所有人介紹了肖恩的身份,盡管他是這地方的主人,但依舊把肖恩的層次抬得很高。
白憂還是挺雞賊的,黎明之門那兒領地的事情在他們離開后就已經算是定論了,肖恩的身份一出來,外加之行事之時一直都是按著帝國法的規章在走,如今這敏感的局勢之下,黃金黎明的人只能推延、不能抵賴。
但是,既然有機會用黃金黎明這把刀,肖恩自然不會放過。
“這也說明,白有命的威望和權力比我想象中還要高不少。”肖恩也不由得感慨。
論實力,黃金黎明自然是比不上帝國軍,也就是說,如果想見到那個邪教徒,黃金黎明要做的事情會麻煩至極,他們將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其中一定會包括安插在軍中的棋子。
只有黃金黎明的那些棋子因為這次行動而損失,才會突然有一部分軍中的位置空缺出來。
黃金黎明的教典中似乎不包含苦修的部分,紅衣主教卡拉多看上去憋了很久,在周圍人的輪番敬酒下一杯接著一杯,不一會就滿臉酡紅之色,就連光禿禿的腦袋上都泛起了紅光。
在基本都是否決者的聚會之上,普通的酒難以起到醉人的作用,自然不夠盡興。
甚至,他還頗為誠懇地說道:“肖恩,不怕你笑話,我如今做這些事情看上去顯得很是功利,但這也是必然。”
“這位三皇子的確是干大事的料,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情。”連莫扎都給出了高度評價。
不出意外的話,今晚的軍方那兒就要熱鬧起來了。
卡拉多翹著蘭花指坐下來,輕聲吩咐道:“白思,難得和你哥哥見面,坐下吧。”
“卡拉多閣下,許久不見。”白憂先是朝著紅衣主教致意。
和獻祭儀式得到的力量本源相同,只不過,這附近出現的力量朦朦朧朧,只能感受,卻追不到。
以他‘透露’出去的那些內容,肖恩很確定,黃金黎明一定會想辦法見到那個邪教徒……而不同教派之間,殺死異教徒是必修課。
“四弟來了,卡拉多閣下也到了。”白憂笑著站起來看向肖恩,“正好,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我們準備行動嗎?”驅魔者低聲說道。
“卡拉多閣下到,四皇子殿下到。”
白憂繼續說道:“之前我與你有矛盾,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這是我的不對,而我現在做這些,也是因為我得知了你的身份。看上去前倨后恭,但再來一次依舊會這么發生,兄弟,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我就該這么行事,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
走出盥洗室,肖恩提了提褲子。
肖恩只是笑著和白憂握手:“我自然知道,堂兄放心,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四皇子白思抬頭,終于讓眼睛露出了一些,他的瞳色和白憂不一樣,白憂是藍色,他則是純粹的黑。
而且,他的誠意要比肖恩想象中還足,肖恩出發之前隨意檢查了一下,發現送來的那些女仆中竟然連個間諜都沒有。
肖恩只是笑著點點頭。
白憂偷偷摸摸加進去這兩句話,就顯得這件事似乎是他出了大力一樣。
他刻意透露了一些儀式的內容給黃金黎明,而那個審訊者被他的欺詐之心欺騙,信心滿滿地告訴了自己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