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那些殘缺的記憶中描述出了這個教派的名字:孽奇。
而孽奇這個教派就是直接用了他們信奉的神明的名字。
按照僅存的記憶來看,孽奇生于禍亂,最大的愛好就是令世界混亂。
“諾亞,有相關記載嗎?”肖恩問道。
“查詢中……并無任何記載,其中所提到的神明特性在不少教派的教典中有相似之處,但末日之上誕生的教派有相似特性屬于正常情況。”
“記下來,以后有類似情況通知我。”
“是。”
那些殘缺的記憶中,并未提到他們劫持五皇子的原因和目的,倒是有幾個儀式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有兩個引起了肖恩的興趣。
其中一個,就是那邪教徒將五皇子和他的神父藏在血液之中的儀式,那似乎是一種特殊的保存儀式,可以令藏身在血液之中的人暫時失去時間的概念,被吐出來之后又會恢復。
“需要大量人類的鮮血、巨量癲狂獸的鮮血,副作用是污染加重……不錯,污染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倒是一個有用的儀式。”肖恩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另一個儀式,就是肖恩曾經見過的那一個。
邪教徒撕開自己的肚子,露出了那個詭異的惡魔嬰兒。
這個儀式被稱為禍亂之源。
仔細地了解了一下,肖恩的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
他之前一直疑惑的一點是,這個邪教徒的增殖在哪里?
像金逵那樣可以隨身攜帶的增殖畢竟是少數,其他深紅強者,除去一些剛剛晉級還幾乎沒有產生增殖的人,其余人都想要遠距離行動,都得帶上自己龐大的增殖。
就像是羅德曾經帶去天堂城的那個深紅中層,對方直接把自己的增殖當成貨物裝在特殊集裝箱里一起帶了過去。
金逵的特殊增殖絕對是極少數,可這個邪教徒按理來說二十年前也在帝都活動過,他的增殖不可能藏在帝都附近二十年。
如今,得知了這個儀式,肖恩才明白了過來。
好家伙,這個邪教徒直接把自己的增殖當成祭品獻給了他的神明。
禍亂之源,獻上足夠的祭品,并找到一個承載之物,就可以緩慢地培養被稱為‘神使’的生物。
這個邪教徒直接將自己的增殖當成了祭品,將自己當成了承載之物。
玩邪教這一套的,果然都夠瘋……
而且,可怕的是,獻上了如此龐大的祭品,承載之物也是至少深紅中層的強者,那個神使也僅僅只是剛剛開始發育而已。
“他再次來到帝都,怕不是想要尋找更多的祭品吧……”肖恩思索著自言自語道。
按照禍亂之源這個儀式的描述,祭品可以不斷奉獻而上,只有一個要求,其中蘊含的不管是污染還是恐懼抑或是絕望,都要比上一次奉獻的祭品更多。
污染還好說,這世界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癲狂獸,但其他東西,恐怕需要制造越來越多的殺戮才行了。
而他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承載之物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