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藍可兒的嗓子里發出斷斷續續的殘破呼吸聲。
肖恩大笑起來:“你在竊取整個帝國的資源,你在竊取皇帝陛下的一切,你要造反,你要為自己的兒子們鋪路?!”
“沒、沒……”她發出殘破不堪的聲音,大顆大顆的淚水從臉頰滾落下來,“我、我沒有……”
“不,你有。”
肖恩突然閑適下來的聲音宛如惡魔的低語聲。
只有聽到一些動靜的肖慈從四樓那兒探出個小腦袋,她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欺負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他的指尖在有節奏地勾動著。
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又在發動他可怕的能力了。
但肖慈不在乎。
哥哥威脅的人永遠都該死。
哥哥欺負的女人也不會是好東西。
因為,哥哥永遠是對的。
肖慈收回了自己的小腦袋,她要完成哥哥給自己的任務了。
藍可兒快要崩潰,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喘不上來氣了。
肺里、腦子里、手腕上,都火辣辣地疼,似乎被對面這個可怕至極的男人用一把火徹底點燃了。
無助的淚水不斷地滑落下來,她像個破布袋子一樣要垂落下去,但卻被抓住按在了墻上了。
因為驚慌和缺氧,她的臉已經變成了異樣的紅色。
漸漸的,憤怒、反駁、驚慌、恐懼等等情緒都消失了。
她的體內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求生意志。
被束住的雙手手腕垂下來,她竭力用指尖碰著肖恩的手,甚至用自己高聳的前胸竭力摩擦肖恩的胸口,眸子中只剩下了渴望求生的眼神。
“救、救……救救……我……求……你……”她掙扎著吐出殘破的幾個字,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像是碎玻璃上閃爍的光。
“你認罪嗎,夫人?”肖恩輕聲地耳語道。
“求……你……救……我……”
她崩潰了。
肖恩笑了,他松開了雙手,任由藍可兒像個袋子一樣摔倒在墻邊。
一倒地,她便一邊哭著,一邊大力地喘息起來。
長久的缺氧讓她眼花繚亂,眼前男人的鞋子竟然也變得像是惡魔的腳掌那樣可怕。
這一次,肖恩沒有繼續壓迫對方,而是任由藍可兒喘息起來。
她手腕和脖頸上的紅印已經在消散了,但是她依舊在大力地喘息著,似乎剛剛被人按在了冰水之中幾個小時。
肖恩的嘴角揚起了些許幅度。
單純的威脅意義不大,甚至,對于藍可兒這種人,反而可能激發出她的逆反心理。
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常常會這樣。
而他又能夠肆無忌憚地掐住對方的脖頸嗎?當然也不能。
皇宮也許藏著什么可怕的強者,肖恩不會自己的行為留下明顯的印記。
在占據巨大心理優勢的前提下,他的欺詐之心可以發揮最大的效果。
絕望、恐慌、窒息……肖恩并沒有那么狠,他只不過是放大了藍可兒的情緒,放大了自己的威嚴而已。
她會自己讓自己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