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強者是可怕的深紅上層,但他足足追殺阿帕忒三年,依舊沒能殺死對方。
最終,他將阿帕忒逼入了毒城,在和阿帕忒再次糾纏了大半年之后,他已經無法抵抗毒城的毒素侵蝕,古怪的是,阿帕忒卻也不再離開毒城。
“概念系、精神系、具現系否決者晉升深紅的最佳選擇之一,苦弱者的噩夢。”
“但被獵殺的人究竟是誰,誰都不知道。”
這是那位強者在死后留下的最后一段話,他沒有頂住毒城毒素的侵蝕,留下了對那只癲狂獸的詳細記載和阿帕忒這個名字。
幾乎在看到阿帕忒的第一眼,肖恩的直覺就告訴他,這是他晉級深紅的最佳選擇。
“就喜歡這種互相欺騙的感覺,哈。”
……
時間已經來到了第四天,肖恩一行人有條不紊地往前推進,速度比預想中地還要快一些。
第四個休息艙展開,走進去的人們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每天都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搏殺,的確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而且無孔不入的毒氣會對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這在戰斗時會讓人束手束腳。
特別是到了第四天,他們已經開始遇上更強大的生物。
就在一個小時前,他們剛剛聯手斬殺了一只深紅下層的癲狂獸。
是最弱的鼠型癲狂獸,整體跟特么半掛卡車似的。
一行人的實力都不弱,即便如此,包括莫扎在內,有四個人都受了輕傷,防護服也被破壞了。
“還行,都是老手,自我保護很到位,毒素侵蝕也都在接受范圍內,要是那些用資源堆起來的少爺小姐們,這會就得直接撤離了。”阿克抬起頭來。
他很能打,是個導游,甚至還是個不錯的醫護。
貼上納米膠布,莫扎活動了一下手臂,有些遺憾地說道:“受點傷倒是無所謂,但那只鼠型深紅癲狂獸的血液都浪費了。”
阿克渾不在意道:“毒城里深紅癲狂獸的血液都不算好東西,其他東西還可以配合使用,血液那是要融合的,除非異能特殊,要不然這毒性就要跟著一輩子了。就算要賭命,這里的血液融合成功率也很低——”
“我認識一個軍中的老朋友,他有隱疾,只能靠晉級深紅來治好,但功勞不夠兌換不了正常的深紅癲狂獸血液,最后搞了一份毒城的,花了兩年時間居然還融合失敗了,雖然運氣好沒死,但本就不多的小命雪上加霜吶,可憐新娶的小老婆了。”
兩人閑談一番,見以往騷話一大堆的肖恩一直沒說話,便下意識湊了過去。
后者正在地圖上涂抹著什么。
“干啥呢,世子殿下。”阿克這些天混熟了,隨意開口問道。
肖恩隨口回答道:“記載這些天我們遇到的癲狂獸種類、地點、強度。”
“殺了那么多只,都記載下來啊?”阿克有些不理解,毒城里的生物,除了深紅,基本沒什么記錄價值。
肖恩搖了搖頭,他打量著一路走來的所有記載,最后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