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廳內,生者站在死者的旁邊,沒有人敢于移動半步。
失魂落魄的白憂癱坐在地上,無神地盯著那一具具的尸體。
剝奪皇子稱號,打入黑鴿子這等于宣判死刑。
周圍的人默默不語,只敢偶爾交換一下眼神。
不知道白有命剛才消失是去做什么了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再下其他的命令。
正思考著,側廳中央的空氣波動了一下。
消失沒多久的白有命去而復返。
所有人立刻低下了腦袋。
白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爬動著身軀,抱住了白有命的大腿,哭訴道:“皇叔,真的不是我啊,都是誣陷,都是誣陷啊!”
但白有命只是隨意晃動大腿,白憂像是破麻袋一樣被甩了出去。
在眾人緊張而恐懼的注視下,白有命像是挑選貨物一樣在側廳內轉了起來。
最后,他的腳步停在了溫鍥大公的前方。
白薔薇家族的族長頓時身體一緊,他勉強抬起些頭:“親王殿下,不知有何”
白有命直接打斷了他:“西流爾”
他直呼溫鍥大公的名字。
“我記得你的異能給你白薔薇的死士喊過來,不需要多,十個王級巔峰,一個深紅就行了,然后給他們注入你的血液分身。”
一旁聽著的西蒙伯爵驚愕地抬起了腦袋。
這是要做什么?
父親的血液分身的確強大無比,但那是為了保護白薔薇的嫡系時才會使用的方式,每一次使用都會消耗極大的力量。
除了他已經死去的二弟,白薔薇之中也僅有幾人體內保留著血液分身。
而且死士?白有命要殺人?
王級巔峰和深紅哪還會是死士,沒有誰這么奢侈,把一個家族的中堅力量當做耗材,親王這是瘋了?
溫鍥大公顯然也知道這一點,頓時一股子怒意上涌,他強忍著說道:“不知道親王殿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白有命不耐道:“讓伱做你就做,哪那么多廢話?”
溫鍥大公的身子彎了一點:“我乃陛下親自賜封的大公爵,有些無妄之罪怕是定不到我的頭上殿下,恕難從命。”
白有命冷笑了一聲:“還想拿皇兄來壓我?你白薔薇侵占皇后家族遺產,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如今你不知規勸白憂,縱容他做下此等大事,你以為你就能置身事外?”
溫鍥大公的臉色微微一變,疾聲道:“白憂所做之事,我白薔薇家族絕無知曉,陛下已經做出定奪,徹查之后自然知道我白薔薇的清白,若是真有我白薔薇參與,殿下若要定責我絕不多說一句,但現在恐怕并不適合吧?”
場內,除了白有命,就屬他和卡拉多的實力最強,而且這件事他的確并不知曉,也算是有些底氣。
誰曾想,白有命的霸道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剛才,我說了請字嗎?”白有命輕笑一聲。
“殿下”
一股無端而來的巨力出現在了側廳之中,溫鍥大公竟然毫無抵抗地跪倒在地。
他目中滿是驚駭之色,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白有命他更進一步,到達了傳說中的深藍境界?!
“沒說,那么,我就是在命令你,”白有命臉色平靜而淡漠,“還是說,你要親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