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倒地聲不斷地響起,他們的腦袋再也揚不起來了。
銳利的眸子掃視著周遭,最后,鳥順著自己的目光飛下,落在了一根鋼筋的上方。
剛才還和藍妃依依不舍的男人,這會已經無力地跌坐在地,他靠著墻角大口地喘著粗氣,但臉龐依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灰白的皮膚之下,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暗紅色在顫抖,似乎血管中有什么東西要鉆出來了一樣。
男人死死地咬著牙,絕望而兇狠地掃視周遭。
他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這也讓他的情緒邁入了失控。
“是誰?!出來!”男人大吼著。
但是,周遭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愈發濃重的腥味從四面八方飄了過來。
男人絕望地大吼著,但似乎連這點消耗都會讓他更虛弱,他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連咳嗽的力氣都漸漸失去了,眸子已經渾濁不堪。
確認了眼前的男人不再有任何抵抗能力,鳥兒終于飛落到了他的正前方。
在男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鳥兒發出了尖利的人聲,像是老太監捏著嗓子說話似的。
“你還能撐五分鐘,最多。”鳥兒語調上揚,“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是誰讓你開始調查倫斯的,你和藍可兒是怎么鬼混到一起的。”
男人不可思議地張開嘴巴,他艱難地喘息了幾聲,聲音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是伱倫斯背后的人是你”
“我只是奴仆罷了,”鳥兒平靜道,“你的時間在流逝。”
男人慘笑了一聲,旋即又惡狠狠地說道:“一只鳥?哈,連真面目都不敢暴露的東西,妄想我對你臣服?”
鳥兒人性化地舉起一支翅膀,隨即它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一只鳥,翅膀上并沒有腕表供它看時間。
有些不太自然地用鳥爪換了個位置,它繼續說道:“我不需要你的臣服,我只是在賜予你聆聽福音的偉大機會。”
男人已經快要喘不上來了,他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可笑的玩意兒,若是你們真的偉大,還需要搞這些偷偷摸摸的動作嗎?”
鳥兒用翅尖捋了捋自己的鳥喙,似乎它在人形時也很喜歡用這個動作。
“你根本就不明白,”它有些失望地搖搖頭,“你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殺了我,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男人獰笑起來。
鳥兒則是尖笑了一聲:“不,我說了你不明白,即便你死了,你的腦袋也會被保留下來,巧合的是,我們手里有一種機器,可以從你的大腦中挖掘出真正的秘密。”
它滿意地看到,男人的臉色僵了一下。
“原諒我現在不方便看時間,但我預計,你還有最后的兩分鐘,我的仁慈不是對每個人都有的。”
男人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咬著牙:“我連你背后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我不可能朝著虛無臣服。”
“也不算朝著虛無臣服,至少,我們的合作者,他應該也有資格接受這個國家子民的臣服”它又下意識地捋了捋鳥喙,隨后繼續說道,“你現在做的這些事,并不影響最后的結果,當然,我們都希望事情可以更輕松一些,畢竟,白有命是個非常、非常麻煩的存在。”
它連用了兩個非常,看樣子很不愿意面對白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