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咬著牙回頭用征詢的目光看了眼肖恩,后者則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湊過來笑著說道:“誰說陛下一點都不管事的?這是準許你光明正大地輔佐四殿下呢,看樣子,他也意識到,開國者雕像全權交給了白戰,會讓對方實力膨脹地過快。”
藍可兒抹掉額頭和天鵝頸上的細密汗珠,點點頭轉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
“請告訴陛下,本宮知道了。”
屋外的科文斯點點頭,告罪一聲后快速離開了藍可兒的寢宮。
走出寢宮,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不確定的光芒,眉頭更是緊緊蹙緊。
穿越走廊、踏上升降梯,他最后回到了皇帝陛下的寢宮處。
揮揮手示意內侍們退下,他輕手輕腳地拉開一片黑色的簾子,低頭輕聲道:
“陛下,您吩咐的事情都交代給藍妃殿下了。”
片刻后,一聲沉重的呼吸聲響起,和朝會上大臣們聽到的聲音截然不同。
如果說,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皇帝聲線還威嚴無比,那么,這私下里的聲音怕是要令人大吃一驚。
垂垂老矣、蒼白無力,似乎聲音的主人隨時都會死去。
“嗯。”皇帝只是應了一聲。
科文斯猶豫片刻,最后還是將藍可兒不對勁的地方說了出來。
皇帝沉默了片刻,旋即用蒼老的聲音說道:“科文斯,你說,藍妃在私通?”
“科文斯不敢,只是覺得藍妃稍微有些奇怪。”
皇帝最后嘆了口氣:“你去地正巧,自然奇怪。”
一個身穿黃紅雙色制服的人影不知從何處現身,他單膝跪地:“藍有山議長派出的人進了藍妃的寢宮,時間點與科文斯大人前去時差不多。”
科文斯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黃紅色制服的人補充了一句:“對方是跟著內侍隊伍混進來的,在大道口、前庭走廊現身,最后在藍妃寢宮側面的侍從盥洗室脫離了隊伍隊伍并無異常,應該是藍有山議長收買的人。”
怪不得藍妃死活都不肯出來呢,的確是在藏人,不過,藏的不是男人,是家臣。
科文斯下意識地看了眼簾子后一眼,隨即又很快低下了腦袋。
皇帝沉默了片刻,最后失笑一聲:“也是常事。”
“陛下,是否要?”科文斯嘗試性地問道,他雖然收過藍有山和藍妃的好處,但也只是偶爾行個方便罷了。
不過,皇帝搖了搖頭:“無妨,讓他們鬧去吧。”
蒼老地如同黃昏那快要消散的云彩,皇帝的聲音在愈發地無力。
“他們都當朕快要死了這空掉的皇位,自然該有人去坐下也好,也好哈,朕就死給他們看看吧。”
科文斯和黃紅制服的人死死地低下腦袋,不敢再說任何一句話。
臥室內,石楠花的味道幾乎充斥整片區域,只刷了刷牙的藍可兒甚至沒顧得上清理身上的印記,她隨手打開通風的設備,然后爬回到床上,像是小寵物一般縮回到肖恩的懷里。
“刺激嗎?”肖恩壞笑著問道。
藍可兒臉蛋一紅,卻也沒有反駁肖恩。
不過,她還是有點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