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要制作【口袋】的時候,以太行走被肖恩當做耗材給宰掉了。
難不成,溫拿棵的復蘇就和那只以太行走有關系?
不過,假如是用于束縛溫拿棵的以太行走,皇帝沒必要交給伯爵夫婦才對,甚至還將伯爵夫婦下了獄,讓以太行走暫時處于一個無人得知的狀態之中?
等會……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溫拿棵的突然出現以及他所帶來的各種信息讓肖恩意識到,自己在過去做出的某些推斷需要直接推翻。
比如黑鴿子監獄,作為剝皮使者和鴿子的軀殼,它為什么會成為帝國的監獄?而且,監獄底還有一個可以控制剝皮使者的男人,守衛卻是樹人瘟涎。
當初,樹人們突然登錄這片大陸的時候就嘗試想要放出監獄最深處的囚犯,最終,卻是大皇子白戰完成了這件事情。
事實證明,白戰做的很多事情不過是皇帝在暗中推動罷了——但這里面又有一個互相沖突的點,假如皇帝也已經被剝皮使者侵蝕,他沒必要多此一舉——要不是溫拿棵,哪怕是知曉很多秘密的肖恩也無法推斷出準確的真相。
而溫拿棵接下來的話,直接解釋了肖恩的疑問。
“父親,我向您應該還是會有很多疑問,但有一點我必須要提前告知您,您所見過的那些邪神、那些高層次生命,包括我在內,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他平靜地說道:“母親的死,需要有人付出代價。”
肖恩微微挑起眉頭,這意思是,世界之樹倒塌之前,還讓那些邪神們付出了代價?
但根據之前找到的資料來看,世界之樹是被帝國前身的那群家族所砍伐的,看樣子,不僅僅是貪婪和魯莽在作怪,邪神們大概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氣……
溫拿棵繼續說道:“鴿子和剝皮使者也一樣,祂們都不夠完整,這給了別人一些機會……有關帝國的具體歷史,我倒是并不清楚,但我察覺到的一點是,現任的那位皇帝,雖然被剝皮使者侵蝕,但他依舊保留著自己的一部分神志。”
“所以,您也許會覺得,那位皇帝的很多做法相互矛盾——呵,畢竟,人總歸是想要自救的。”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但如果換一個角度,您也許會更理解……”
隨著溫拿棵的話,肖恩的瞳孔突然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向了外面,那兒,黑鴿子和枝條的戰斗仍在繼續。
肖恩喃喃道:“皇帝……一直都不在皇宮里面,被關押在黑鴿子監獄最深處的,才是皇帝……”
溫拿棵露出了笑容:“果然,只需要給您一些細微的線頭,您總是可以尋找到最正確的答案,就像母親說過的那樣,父親,您最大的能力是您與生俱來的直覺。”
我最大的能力是我的直覺?肖恩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話里的意思。
不過,溫拿棵很顯然不會深入去講,他只是繼續說道:“皇帝并非無辜者,這個國家從一開始就是罪惡之土上盛開的花朵,而歷任皇帝的貪婪,也讓他們所謂最尊貴的血液被幾乎完全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