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拿棵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堆,似乎是把自己能知道的消息全都透露了出來。
肖恩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果然,現在的白無咎已經徹底和剝皮使者融合了……
似乎是擔心肖恩不相信自己,溫拿棵還大聲解釋道:“回歸之后我就發現,我的本體之所以一直被放在那兒,便是因為剝皮使者在借助我小世界樹的特性培養真正具備靈性的意識。”
“我還注意到一點——白無咎其實將自己的意識分為了兩部分。”
“兩部分?”肖恩皺起了眉頭。
溫拿棵連連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將意識分為了更惡和更善的兩部分——善念借著剝皮使者的共生特性一同存在,而惡念被融合了我、鴿子等意識,似乎是想將我們和他的惡念一同鎮壓住,甚至還派了一個守衛。”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們這個意識共同體的軀殼,也就是黑鴿子監獄,最后又被放了出來——不僅僅是腐蝕的原因,如果白無咎不想,黑鴿子監獄不可能脫困,我推測為,他的善念已經被剝皮使者完全同化了。”
善念鎮壓惡念?肖恩的眼睛微微瞇起。
聽著倒是符合目前的情況,但以他的發現來看,歷任帝國皇帝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白無咎反而做出違背祖宗的決定?
呵,帝國陵園可活生生地擺在那邊呢。
這里面還有貓膩呢。
溫拿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肖恩的神情,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
無奈,溫拿棵只能繼續往外面拋信息:“而且,他們實際上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本體被留在了皇宮內,那是因為,白無咎把我當成了母親的幼年形態。”
肖恩聞言笑著說道:“當年,世界之樹被白無咎的家族帶人砍伐,他還能把你當成你媽?”
溫拿棵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砍伐?”
他臉上的疑惑不像是裝出來的。
肖恩突然感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
他瞇起眼睛看向溫拿棵:“不然呢?”
溫拿棵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色:“父親……您,您不知道母親是怎么隕落的嗎?”
壞了,這里面還真有問題……
肖恩的確思考過這個問題,但世界之樹的隕落已經成為了現實,再去搜尋當年的細節似乎意義不大——主要是,他有太多事情要去做了,沒辦法將所有事情都查得明明白白。
他沒有掩飾自己的疑惑,明明白白地顯露在了溫拿棵的面前。
“父親……您的消息里……”溫拿棵遲疑了一會,語氣中帶上了試探之意,“額……您的消息里,母親是怎么隕落的?”
肖恩一攤手:“不是說了嗎,砍伐,當時幾個大家族聯手的砍伐。”
溫拿棵滿臉詫異:“這怎么可能,父親,您想想,母親是如此偉大,即便這些借住的蛀蟲們心生歹意,也無法對母親造成致命的傷害——那可是世界上最靠近本源的世界之樹,區區人類家族怎么可能砍倒?”
肖恩瞇起了眼睛:“那她怎么死的?”
溫拿棵一頓,遲疑片刻后輕聲道:“母親……死在了圍攻之下,而圍攻祂的那些存在,自然要比人類家族強大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