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強站在楊波身后，“怎么會是香的”
馮嘉與穆莎莎兩人捂著鼻子，有些怪異地看向兩人，“狗屎”怎么可能是香的
楊波笑了起來，“這是龍涎香”
馮嘉愣了一下，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瞬間就感覺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說這樣一大坨是狗屎，其實并不合適因為，這一大坨，足足有兒童玩的小皮球大小，只是灰色的外表，看起來很是普通，真得就像是一大坨狗屎
“龍涎香”馮嘉看了過來，“是龍的口水嗎”
楊波笑道“龍涎香其實是抹香鯨的分泌物，由于抹香鯨沒有能夠消化魚的喙骨，會在腸道內和分泌物結成固體后再吐出來，形成了龍涎香，這可是制作香水的重要原料”
穆莎莎盯著楊波手里的龍涎香，“不是吧，原來香水竟然是用這種原料制成的”
她放下了手，這時候也是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濃郁香氣
剛才還在議論的那幾人，這會兒已經散開了
剛才那位說是要吃狗屎的，哎，快回來
楊波把龍涎香交到吳強手中，“其實，剛吐出來的龍涎香發黑發臭，而且還是軟的，在海水的浸泡和沖刷下，漸漸地變為灰色、淺灰色，最后成為白色。白色的龍涎香品質最好，但是它需要經過百年以上海水的浸泡，將雜質完全漂出來，才能成為龍涎香中的上品。”
說話間，楊波輕輕敲打著龍涎香的外殼，便是有簌簌的塵土落了下來，很快，灰色的表面露出白色的內質來
楊波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塊龍涎香至少經歷了百年的歷史，方才能夠變成這樣雪白的顏色，而且這樣的龍涎香，價比黃金
“那豈不是說，可以通過捕殺抹香鯨來獲取龍涎香了”馮嘉很有商業意識，隨即便是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楊波點頭，“這的確是一個重要的方法，前幾年，龍涎香每年的交易數量大概在六百公斤左右，這兩年已經降到一百公斤了，抹香鯨的數量也在逐年減少，而且，并不是每一頭抹香鯨的身體里面都有龍涎香的”
“抹香鯨在形成龍涎香之后，可以排泄出來，只有少部分才會凝結在腸道內，這樣一來，造成誤殺的抹香鯨數量很大”
“這塊龍涎香價值多少”穆莎莎問道。
楊波笑了笑，“這塊龍涎香足足有兩公斤，價值幾百萬吧”
“我愿意出六百萬買下來”一個身著唐裝的男子走了過來，他盯著楊波手中的龍涎香，解釋道“我是制香的，咱們國人覺得龍涎香對心臟、大腦和胃，都有好處，所以制香的時候，也會加入一點。”
楊波搖了搖頭，“算了，我打算自己留著，按照古人的說法，能夠得到龍涎香，算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唐裝男子有些遺憾，他倒也坦然一笑，“這倒也是，因為古人會覺得龍涎香是龍的唾液，是龍在石頭上休息時，唾液漂浮到水上，然后聚集在一起變干凝固，漁民們把它們收集起來就是這種非常昂貴的東西了。”
“由于采集龍涎香非常危險，所以中國人寧愿花高價從波斯商人和后來的葡萄牙商人手中購買，王室朝臣常把它當成裝飾穿在身上，而富家們還會在煮茶時往水中噴灑龍涎香粉。同時，它也是一種薰香，在節日慶典上使用。”
說罷，唐裝男子再次看向楊波，“先生真是沒有出售的意愿嗎一千萬如何”
楊波仍舊是搖頭。
唐裝男子不免有些遺憾，他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楊波，“如果先生有意愿出售的話，請給我打電話”
楊波接過名片，隨意地看了一眼，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