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學院,校長室。
“王八蛋該死的林家,該死的林雷。”校長張佑人憤怒地掀翻了身前桌子怒吼道。
“老張,你消消氣,至少銀脊山脈已經奪回來了,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副校長康學仁,在一旁安慰道。
“萬幸我萬你g董衡仲死了我的董衡仲死了再奪一百個銀脊山脈,也比不上一個董衡仲。”張佑人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散道。
老余頭在一旁啪嗒啪嗒地抽著水煙,雖然早已見慣生死離別,但當每一次身邊的人離去時,都會讓人痛心疾首。
董衡仲是張佑仁的親傳學生,老余頭的忘年交,為人剛正熱忱、天賦卓絕,是難得優質學生、知交好友。
發泄過后,張佑仁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早已不是當年盜匪,他現在是一校之長,玄界頂尖勢力的掌舵者,不能任由自己被憤怒淹沒了。
“衡仲留下的妻兒子女我們要照顧好,余燼,這件事交給你,我不希望有生之年聽到衡仲的妻兒子女受了委屈。”張佑仁吩咐老余頭道。
“校長,衡仲他衡仲他的妻兒早在三年前死在了上官家的報復之中。”
“混蛋”張佑仁險些再次暴走。
“把衡仲的名字刻在英靈碑上,他的遺體以最高規格葬在桃園,今天北武學院放假一日,通知全校師生參加衡仲的葬禮,不出席者,革除學籍或職務。”張佑仁目露哀光道。
“是,我明白了。”老余頭認真道。
“你還有什么事嗎”張佑仁看著站立一旁良久的副校長康學仁,興趣缺缺地問道。
“有事,好事”康學仁興奮道“李殿光老師,帶著學生參加百校交流賽,再次獲得了冠軍,我們北武學院連續三年,獲得至高學院的榮譽。”
“不錯,你做個預算,看下給他們什么獎勵,然后直接遞給老余頭就好了。”
“張校長李殿光為我校奪得如此榮譽,我們是不是應該舉行一個歡迎儀式什么的”
“衡仲新喪,你讓我在校內敲鑼打鼓,大事慶祝”張佑仁眼睛危險地瞇起道。
“校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
“不用想了,一切從簡,需要申請什么獎勵直接報給老余頭,讓他批復。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的話,你先出去吧。”張佑仁下了逐客令道。
康學仁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好生不爽,不過沒敢在張佑仁面前露出半點不滿,拱了拱手,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康學仁走后,辦公室里只剩下張佑仁和老余頭兩人。
“衡仲這孩子,命真苦啊。”張佑仁低沉道。
“老張,人各有命,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盡量把衡仲的后事辦得風風光光。”
“你說的對,這個康學仁竟然還想張燈掛彩給李殿光慶,真是要氣死我,我剛才差點就動手打了他。”
“沒辦法的,康學仁腹中空空,能當上副校長大多是依了李殿光的力,當然處處想著他要給他爭取利益。”
“這個李殿光野心不小,經他教過的學生就像是被他洗腦了一樣,眼中只有他李殿光,對他言聽計從,幾乎都忘了他們自己也是北武的學生了。”張佑仁想起李殿光,有些不爽地道。
“不過,這個李殿光也是好本事,不但眼光毒辣擅長發掘學生,他的教學能力在整個玄界也是無人能出其右。收這么有本事的人當手下,有些瑕疵是難以避免的。作為當權者,你應該懂得求同存異,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老余頭開始了說教模式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老余,你說這個死胖子這次在銀脊山脈不但立了功挽回了學校的損失,還幫衡仲報了仇,我們該拿他怎么辦把他官復原職獎勵他兩根雞腿”見老余頭開始說教,張佑仁岔開了話題道。
“嗯,這一次納蘭白的確立功不小,他和石開這個臭小子還在銀脊山脈發現了新秘境,是該好好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