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武學院，整整有條的校長室。
老余頭將一沓文件遞到了張佑仁案頭。
校長眉頭輕皺，看著桌前的文件，疑惑道：“這不是夏竹凡寫的關于銀脊山脈之行的報告嗎？”
“是的，你在里面發現了什么沒有？”
“發現了什么？你又想吹一波納蘭白的彩虹屁？”
“粗鄙，你當我什么人。”正在淡定抽煙的老余頭，被嗆了一口，慍怒道。
“那你讓我發現什么嘛，這份報告整篇下來不都是在吹納蘭白有多牛逼嗎？”張佑仁翻開報告，百無聊賴地道。
“不止，不知校長有沒有了解過石開這個人？”
“石開？有點印象，是個有點天賦的小伙子，林歌走了之后，他應該就是新生里面最強的了吧。”
“他可不只是有點天賦那么簡單！”
“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不知校長你覺得石開比之夏竹凡如何？”老余頭沒有直接回答張佑仁的問題，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道。
“夏竹凡天賦卓絕，為人圓滑老成，能力全面，你不是一直都認為他是將來繼承北武校長之位的最佳人選嗎？”
“沒錯，但此一時彼一時，我竟然發現了比夏竹凡更好的苗子。”老余頭興奮道。
“就是這個石開？”
“沒錯，如果說讓夏竹凡當上校長，能保北武百年不衰，那么如果讓石開當上校長，我們北武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老余頭自信道。
“你為什么這么看好他，這份報告能說明什么呢？”張佑仁來回翻閱著手上的報告，像是要將他看出花來道。
“第一，他處理事情的能力。夏竹凡報告上面著重地提到過，論起安排事情的條理性和周全性，石開甚至要更勝一籌。”
“第二，人格魅力。我曾經觀察過史玉山、拉塞爾和李君哲三人，他們都是難得的天才，然而像這樣的天才卻甘愿充當其小弟，足以說明他的領導魅力。”
“第三，天賦卓絕，卻不拘泥于形式。曾經他是林歌最大的競爭對手，在自身落于下風時，不是去鉆牛角尖死磕，而是懂得拉幫結派，團結力量去對抗比自己要強的人。足可見他審時度勢作出相應調整的能力。”
“第四，氣運。在剛來北武的時候他不過是泯然眾人的一員。但一個學期下來，各種奇遇，直接讓他甩了同齡人一大截。”
“權謀手段、氣運、人格魅力，野心這些東西石開一樣不缺，最重要的是身家清白，這樣的人，正是繼任校長的最佳人選。”老余頭分析總結道。
“這份東西你竟然能看出這么多東西？看人這一方面，我的確是不如你啊。”張佑仁豪情地拍了拍老余頭的肩膀道。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放棄培養夏竹凡，轉而培養石開？”張佑仁翹起了二郎腿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讓他們一起競爭。”
“一起競爭？資源方面是沒什么問題，但北武之子卻只能有一個，你想將北武神選的時間壓后？”
“不用壓后，這樣對夏竹凡和其他競爭的人不公平。”
“那現在這樣不是對石開的不公平嗎？他可比其他人落后了好幾年的修行。”
“不，恰恰相反，如果他真的通不過的話，那就證明我的眼光是錯的，真正大氣運的天才就是要轉不可能為可能。”老余頭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