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絕古城的大街,胖子正帶著洛紗在逛街。
擁擠的街道到處都是洋溢著喜悅的面孔,行人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討論著這次春那些田花花學院杯的盛會,討論這次比賽給晶絕古城帶來了多大利潤。
那些籍此賺到了錢的人,說話的聲音都比往常大了幾分。往日里不屑于參加的聚會,開始搶著去,在聚會朋友中高談闊論,肆意評論著春田花花學院杯的各路青年才俊,仿佛沒有他們的支持,誰誰誰就不可能奪冠一般。
那些修行者更是躍躍欲試,年老者,在酒樓中叫一壺好酒開始“想當年”。年輕者,拔劍四顧,一邊蹉跎時日溜雞斗狗一邊叫出了“莫欺少年窮”的口號。
就在這喜慶的大環境中,一家藥店前出現了極不和諧的一幕。
一位十歲出頭的女娃兒正揪著一名醫師的袖子嚎哭道:“吳醫師,你快看看我媽媽,她睡了好久了,為什么還沒有醒過來?”
吳醫師甩開了女娃兒,不耐煩道:“都跟你說你媽已經死了,你快給她準備口棺材埋了吧,你擋在我們門口我們還怎么做生意?”
“不會的,媽媽怎么會死呢?司音有聽哥的話,好好喂媽媽吃藥,司音沒有貪玩,怎么會這樣,媽媽你不要不理司音!媽媽~嗚~”
女娃抱著自己母親的尸哭得撕心裂肺,四周行人對此評頭論足,似乎又增添了一個飯后話題。
“你快走吧,不要擋在我們門口做生意了。”吳醫師推搡著只知道哭泣的女娃道。
“你這個人太過份了,怎么這么沒有同情心呢!看到吳醫師的所作所為,人群中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喝罵聲道。
“同情心?”吳醫師冷笑地看著這群看熱鬧的人道:“你們有同情心,那么請你們幫幫這個小女孩救救她的媽媽吧。我們醫館醫術不精,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說著,吳醫師把人群中罵得最兇的大姐拉到了女娃兒面前道:“來來來,這位大姐,一看您就菩薩再世,請您救救這個小姑娘的媽媽。只要您能幫這個小姑娘救回她的媽媽,我們全體醫館同人給您磕頭了。”
“你神經病啊,我又不是醫生,更何況死人怎么救。”大姐慌忙甩開吳醫師的手道。
“不會治啊,也行,那您能不能領養這個小女孩給她一個溫暖的家,順便幫她操辦她娘的身后事呢?”吳醫生繼續“懇求”道。
“我……我家里不是特別方便,不能領養小朋友的,而且最近我們家不宜操辦喪事,所以也不能幫她娘操辦喪禮。你們醫館有能力又有錢,怎么不去領養這個小女孩和幫她娘辦喪事呢?”大姐急忙推脫道。
“我們醫館替她辦?你的意思是那以后什么人想省筆喪葬費、撫養費都可以扔來我們醫館來咯?”吳醫師爆喝道:“我只是打份工的!三天不開工,我們全家都得去吃shi了,我有什么資格同情別的人?你喊得最大聲,你牛逼有同情心,你就頓好她啊,道德綁架我有意思?顯得你們高尚?”
吳醫師說完,眼睛像刀鋒一樣掃過在場眾人,剛才還群情激昂的眾人瞬間失聲,被吳醫師拉過來的大姐,也灰溜溜地走回到了人群中。
納蘭白啃著魚丸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過這些事并沒有被他放在心。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各自的不幸與煩惱,如果都要去管的話,那天下間那么多人,誰能將他們都管過來?
納蘭白轉身想走,卻發現洛紗眼中早已蓄滿了眼淚:“對不起,大白,我想幫幫她可以嗎?”
有些人,即使面對了世間加注于她身一切的惡,但因為長了一顆溫暖的心,以至于面對別人的不幸時,依然會感受到痛苦而沒辦法抽身事外。
納蘭白永遠不可能拒絕洛紗,他不是一個好人,但他愿意將所有的好都給洛紗,將她的善良捧在手心里小心呵護。
納蘭白點了點頭,洛紗走到了女娃兒身前,緩緩蹲下將這個孤獨無助的小女生摟在了懷中。
或是洛紗身散發的溫暖的氣息觸動了小女孩,小女孩并不拒絕洛紗的擁抱,抽泣著將頭埋進了洛紗的懷中。
良久,小女孩抬起了頭來,頂著紅腫的眼睛問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洛紗,我叫洛紗,你呢?你什么名字?”
“李司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