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圣光在陰影中瘋狂逃竄,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憑一股堅毅和不甘的情緒吊著,一路出了晶絕古城,來到了一處荒山老林。
“嗚啊~”
咳了口血,刑圣光終于堅持不住,從陰影中跌出,掙扎著將全身僅剩的暗系能量把斷肢處理、封口后便暈死了過去。
“喂,你沒事吧?”
刑圣光暈過去后,一個獵戶打扮的女子倒提著一只大山豬,從遠處踏著枯葉走來。
獵戶女漸漸走近,俯下身去,探聽著刑圣光的心脈脈搏。
此時的天色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曦的微光穿過高大的林木,照在了獵戶女臟兮兮卻十分耐看的臉上。
獵戶女在確認刑圣光還活著后臉色先是一喜,隨后注意到了刑圣光有些小鼓的胸膛時,臉色一變,往他的衣衫內摸去。
“害,竟然是個樣子貨,搞半天老娘還以為撿著個男人呢,白高興了。”
抱怨著,獵戶女不情愿地將刑圣光疊在了山豬上,扛著往山下走去。
綿綿的群山腳下,結著一個簡陋的草廬。
獵戶女把野豬隨意拋在了廬前的空地上,帶著刑圣光進入了屋內。
獵戶女哼著小曲,安置好刑圣光睡在屋內的小床后,就自顧自地忙了起來。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生存,總有干不完的活。
約莫到了晌午時分,刑圣光眼簾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睛。
干涸的嘴巴微張,額頭像火爐般滾燙。
畢竟是搶來的身體,靈魂和肉體還在磨合期,加上重傷、受驚和疲勞,一時間竟是病倒了。
察覺到床上動靜的獵戶女擦了擦手,走到了床前:“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刑圣光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心中頓時一驚,迷糊的精神清醒了不少,頂著喉嚨的不適,開口道:“你是誰?我在哪?”
“我叫元青,你可以叫我大元或者青姐,你現在在我家。”
獵戶女說著,給刑圣光遞上去一碗水:“你呢?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個人跑到這深山老林來了?”
刑圣光看著跟前盛滿清水的碗,下意識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口水,然后將頭撇過去另一邊,不發一言。
理智告訴他,不要在陌生的地方亂吃喝陌生人的東西。
元青端了半天,看刑圣光沒有要喝水的意思就以為他不渴,“咕嚕咕嚕”地自己喝了起來。
干老半天的活,她也有些渴了。
刑圣光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碗清水有多解渴,但眼睛卻十分誠實,不由自主地定在了元青嘴角漏下來的水漬上。
“怎么?你還想讓我嘴對嘴喂你?”注意到刑圣光的眼神,元青沒好氣道。
“我沒有,我絕對不會……”
刑圣光剛想反駁,卻被元青粗暴地將水碗塞進了他嘴里。
咳~急促間刑圣光嗆了一下,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身體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力氣。
無力反抗下只能任由這凜冽的清水滑進自己的喉嚨。
元青將手上的水隨意抹到了衣服上,嘴角撇了撇:“真受不了你,喝個水還這么多戲。”
刑圣光喝完水后,喉嚨的痛苦舒緩了下來,人也精了好些,但羞惱下的他卻不會領這個情。
“這個女人竟敢用這種方式逼我喝水,等我恢復了,一定第一時間殺了她。”
元青看著刑圣光臉色有些不對,抬手向他額頭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