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鳳句腦中飛快地轉動,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隨即屏氣道“殿下,可能您還說漏了一點,除了說明這個人不是逸王之外,還能說明這個人不是平王。”
在這一個事情上,逸王和平王并無任何不同。
鄭吉雙眸亮晶晶的,嘴角已經翹起了一絲弧度。
她與杜鳳句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太子”
說出這兩個字之后,兩個人突然都沉默了下來,眼中都有深深的茫然和震驚。
太子,怎么會是太子呢
他們能想到這個可能,但是意識到這個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消息。
鄭吉在前來太傅府之前,腦中的確想到了這個人,但是這實在太駭人太意外,所以直到杜鳳句說出這兩個字的前一刻,她也不能最終確定。
但是,當杜鳳句說出這兩個字之后,她心頭始終懸掛著的大石便嘭的一聲落地了。
她和鳳句都想到一塊去了,那就說明這個可能存在,而且存在的幾率很大。
好一會兒,鄭吉才打破沉默,問道“鳳句,你覺得,太子為何會這么做呢”
即便想到了這個最大的可能,她還是猜不到原因。
畢竟,那是太子
太子鄭征乃薛皇后所出,既是中宮之子又是皇上長子,此外還天資聰慧、仁厚和善,在朝中極得稱贊。
更為重要的是,父皇對太子極為喜愛和信任
這說出來也是奇怪的事情,雖然父皇并不寵愛薛皇后,卻極為疼愛薛皇后所出的兒子。
因此,父皇剛登機,便立了鄭征為太子。
可以說,太子鄭征的位置無比穩固,根本無人能與之抗衡。
這樣的太子,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能夠穩穩當當登上皇位了。
既然如此,太子為何還要做那么多事情呢
如果不是太子,那么還能是誰
國朝只有這三位皇子是成年的,難道是那些未成年的皇子,比如賢妃所出的十皇子
如果鄭吉沒有重生,那么她還會這樣猜測,但是她已經多活了一輩子,知道了許多后來的事情。
比如,前一世,與姜家先后被拔除的,就是北疆陶家
不可能是陶賢妃所出的十皇子,更不可能是其他勢弱的皇子。
只能是太子
鄭吉既是為了理清思路,也是為了給自己和杜鳳句啟發,自顧自說了下去“如果是太子,那么程邕之死,便是同時對付了本殿和逸王兄薛皇后掌管宮中多年,知道登無憂乃至從內庫中拿出登無憂也不無可能”
還有前世林珺所拿出來的那半株登無憂
她想起來了,前世逸王和平王都先后離開了京兆,安樂侯府因為得皇上看中,因此林珺也經常進出宮中。
那時候,林珺與宮中的薛皇后不能說往來緊密,但是每年也會有許多見面的機會。
如果那半株登無憂是薛皇后所贈,也不無可能。
鄭吉越是想,神色便越是變化得厲害。
這個時候,杜鳳句嘆息了一聲,道“殿下,您心中早有決定,不是嗎”
不然,殿下怎么會說把這半株登無憂用在皇上那里
就是為了試探太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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