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貴妃嬌嗔地看了她一眼,回道“那本宮晚上問問。你請杜通幼子做什么免得旁人又以為我們與太傅府有什么勾結。”
“旁人”周美人聞言,臉上的笑容頓了頓。
姜貴妃竟肆無忌憚地提起皇上和太傅府也是,姜昭受盡寵愛,有什么不敢說
她們這個隨意的態度,讓她再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莫非長定殿下與杜太傅幼子的確沒有特別往來
不,不對的
那個人明明說過,太傅幼子返京以來,就和長定公主府三番兩次地接觸,而在太傅幼子去了吏部竇家之后,如今竇家便投靠了長定殿下。
杜太傅幼子這個身份、這個年紀,不可能在府中不出,必定是暗中為長定殿下辦事
姜貴妃和長定殿下此刻的表現,就是在虛張聲勢
杜太傅幼子是長定公主府目前唯一可能會有的突破點,她可不能被她們嚇住了。
周美人篤定了心思,同樣也笑著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杜太傅幼子雖然一直在河東,卻也不是沒有人注意到他。您猜,妾身知道多少呢”
“是嗎你知道多少便是多少吧,這與本殿何干”鄭吉懶洋洋地說道,油鹽不進。
她知道自己表現得越輕松自若,周美人就會越遲疑難定,這個交鋒她才能占上風。
周美人的反應比她想象中快,心神竟然沒有被擾亂多少,只道“殿下,您說什么都可以。妾身的話語就到這里了,只希望殿下不要后悔才好”
說到這里,她還停頓了一下,故意露出了笑容“妾身的兩個要求,萬望殿下”
“啪啪”兩聲,突然打斷了周美人的話語,也讓福慶宮內殿瞬間安靜。
原來,姜貴妃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還狠狠地甩了周美人兩個耳光。
周美人下意識伸手捂住臉頰,難以置信地看著姜貴妃。
姜貴妃攤開手掌,任由惠南姑姑用錦帕仔細擦拭著,隨即咕噥了一句“本宮最討厭親自動手了,臟。”
“你”周美人看向姜貴妃,騰騰怒火從心底燃起,氣得渾身發抖。
“聒噪,本宮聽著煩。”姜貴妃瞟了她一眼,厭煩地說道。
她重新坐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周美人,漂亮的眉眼滿是疑惑“說起來,本宮真是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語”
她笑了一下,眼眸明美璀璨,覺得十分好笑“要挾本宮威脅小九嘖嘖,周筠,你是不是忘了,這是本宮的福慶宮。現在本宮坐著,而你跪著,你竟敢這樣說”
周美人聞言,眼中的火焰越發熾盛,如果這怒火有實形的話,姜貴妃不知道被燒死了多少次。
“怎么不服本宮就是打了你,又如何”姜貴妃慵懶笑道,目光像逗弄著一只鳥兒似的,“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個美人而已,就算你還是淑妃,本宮想打就打了。”。
“先前本宮見你可憐,又對那幾個讀書人有興趣,才讓你踏進這里的。”她看向了周美人腹部,眼神微冷“有孕就了不起別說只是一塊血肉,就算你真的誕下了皇子,本宮也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說到這里,她完全不再掩飾自己的厭惡,喝令道“滾”
“惠南,讓福慶宮侍衛看著她,沒本宮的吩咐,不能出淳仁宮若是皇上怪罪,就說她意圖謀害本宮”
這話一出,周美人眼瞳都瞪大了。
她忽然想起來了,論起囂張跋扈、恃寵而驕,在偌大的宮中,排在第一的不是長定公主,而是姜貴妃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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