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知道眼下不是認真思考的時候,因此只是朝杜通拱了拱手,答道:“多謝太傅大人的指點。”認真
這的確是來自杜太傅的指點,而杜通這個時候能予她指點,殊為不易。
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陸光與太后之間會有什么關系,即使從杜通口中聽說了,她也不這么認為。陸光其人光明磊落,太后娘娘更不是耽于情愛的人,她無法想象這兩個人會有什么不見得光的事情。
然而,宮闈之事實在難以預料,更不需要什么證據,再加上薛皇后從中調撥,事情進展會如何,誰都不能預料。
她唯一可知道的,便是打慈寧宮主意的,看來不止她和母妃。
倘若薛皇后在陸光與太后娘娘的關系上下手,潑兩人污水的話,那么北衙禁軍大統領這個位置,陸光就不用想了。
她默了一瞬,好奇道:“太傅大人,這個消息,帝后的確知道?”
父皇既然知道,仍舊打算重用陸光,那就說明在父皇心中,并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至于薛皇后……
如果她要在這個事情上下手,那么先前陸光連東宮左率都當不上了。
既然他們兩個人都對陸光沒有任何不滿,那就說明此事,其實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了。
杜通點了點頭,肯定地回道:“的確知道。”
但是帝后對這個事情是怎么看的,這個他就不知道了。
“想必,當初就算陸光對太后有所照拂,時間也很短吧?”鄭吉再次問道。
“是很短,陸光在宮中當侍衛的時間本來就很短。”對此,杜通并無隱言。
隨后,陸光就去了京畿衛,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的宮中侍衛了。
當然,太后娘娘也漸漸得勢,也不是一個小小侍衛所能照拂的了。
“原來如此……”鄭吉瞇了瞇鳳眸,已無話可問了。
她總覺得,有哪里說不通,卻一下子說不上來。
這時,杜通擺了擺手,道:“殿下,太后娘娘已經在慈寧宮多年不出,若無要事,就沒有必要驚動她老人家了。”
杜通的意思很明確,他之所以把陸光與陸太后當年的事情說出來,乃是讓鄭吉不要打擾到太后的安寧。
換句話來說,便是要她化解薛皇后所可能會有的舉動。
他不愿意見到為國朝立下赫赫功勞的人被潑上這樣的污水。
太傅大人,您可太真看得起本殿……鄭吉默默地想,面上卻正色道:“太傅大人,本殿只能說,會竭力而為!”
她向來不會把話說得太滿,在事情沒有做到之前,便不會輕易許諾。
她剛剛知道陸光這個事情,對薛皇后的心思,也只是猜測而已,事實上,薛皇后打算怎么做、用何計,這些她都不清楚。
自然,不敢貿然答應什么。
薛皇后為人謹慎,想來若無十足把握,就不會輕易出手。
況且,陸光現在是東宮左率,與東宮關系密切,倘若陸光真的惹上了什么丑聞,對東宮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陸光何許人也?
他要是能容易被設計被對付,就不會讓太子一系如此頭痛了。
“太傅大人,您多慮了,陸大將軍穩得住的。”鄭吉再一次道。
她不覺得陸光會出事,前世這個人,可是頤養天年得享終老的。
杜通撫了撫須,回道:“承殿下吉言吧。”
鄭吉笑了笑,不再說什么話了。
她此來太傅府,本是想從杜通口中了解那一句話的,沒想到卻聽了這么一則事情。
至于